书在他的手前化成烟灰,死柄木心头火起,刚想问津岛修治搞什么,拳头就接踵而至。明明还是孩子,津岛修治却通晓打架的艺术,他清楚地知道,拳头落实到什么地方最让人难受,引而不发的力量落在他的胃部,让他忍不住张大嘴,干呕出声。
下一拳落在下颚,死柄木的脸被打得向上别过去,然后是腿,是膝盖,他被打翻在地上,只能蜷缩着护着自己的身体。
事实上津岛修治的力量不算是很大,毕竟他是个头脑派,体术仅仅够用,倘若对手比较弱小不爱还手,教育几下并没什么问题,但是遇上善于拳脚功夫的人,就要落下乘。
而死柄木,他的脑海中没有体术的概念。
他像是条野狗,在地上翻滚着,而那双穿着皮鞋的脚踩在他柔软的肚皮上,死柄木被打得说不出话来。
他只感觉到一只手抓着他略长的头发,头发的遮挡忽然不见了,他的面孔暴露在阳光下。
“如果我是你。”津岛修治说,“就不会三番两次去挑战比自己强大的人,更不会在搞不清楚情况的大前提下,去触碰雷区。”他用眼神蔑视着死柄木,“你被教得太糟糕了,死柄木君,不知道强大与弱小,不明白前进与后退,洋洋自得地蜷缩在自己铸造的蛋壳中,弱小到了令人作呕的地步。”
“你刚才的行为,不仅不会让我高看你,正相反,你甚至已经不是个无聊的人,而是渺小的地里尘埃一样的生物。”他拽起死柄木的头发,后者的头皮被扯得立起来,生疼。
“如果有下一次。”他在死柄木的耳边低声说,“我会杀了你。”
“如果死了的话,只能证明你是个非常非常弱小的人。”他说,“弱小得甚至无法保全自己的性命。”
津岛修治的话,他当日的姿态,深深地烙印在了死柄木的心中。
……
津岛修治终究没有呆到杀死死柄木的那一天。
“那个家伙在哪里?”他找遍了每一间屋子,都没有发现津岛修治的影子,所以他找到了医生询问。老师出门去了,医生是基地中最具有权威的人。
“津岛修治?”医生说,“消失了。”
“什么?”
留着胡子的男人伸手拽拽自己下巴上的胡渣:“怎么说,就算是那位先生都看错他了。”他讲,“那孩子,分明就不是人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