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吉,就是与西乡还算有交集的学生事后回忆,说他总是呆愣愣的,人跟他说话他也不回话,老是从窗户题向外眺望,就像是在看彼岸一样,还有就是医务室的教师,也说很长时间都没看到他。”班主任咬了咬下嘴唇,“说来羞耻,我们班当时确实存在着很严重的校园欺凌行为,西乡从四年级开始就总是遍体鳞伤的,为了不把伤在假日带回家,他会主动到医务室包扎,事后医务室的老师反映,说他已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去了,她还认为是西乡的校园处境有了好转。”
“这样啊。”织田作问,“那板斋心,你们对她有了解吗?”
“板斋同学?”别说是老师了,就算校长都很疑惑,“她是非常优秀的学生,成绩优异,能力也很强,在校时期是学生会的干部,听说她敬业到甚至全校每位同学的名字都记住了。”老师说,“她这样优秀的同学,是绝对不会与西乡有什么关系的。”
“不,不是这个问题。”织田作说,“是私人问题,我听说她的时间观念非常精准。”
“是的,没有错。”校长与有荣焉,“拥有精准的时间概念,是精英的证明,从这角度来看,板斋同学小小年纪就拥有超人一等的自控力,她还将自己的观念带到了工作上,由她带领的学生会组织了许多活动。”
“她是会将自身观念加诸在别人身上的类型吗?”
“是的,板斋同学深得板斋老先生的精髓。”
她的爷爷作为酒店龙头之一最有名的就是位说一不二的暴君,直到现在,旗下的酒店还是家族垄断制,好在近两年调整政策后效益不错,否则在新时代光是保有家族制的产业这点,就足够让人惊讶了。
”失礼了,我还有一个问题。”织田作询问,“这所学校里,不,应该说在西乡君出事之前,有对异能力者进行探查吗?”
“这个,原则上有异能力者入学是需要报备的,但警察先生你也知道,很多异能力的所有者,甚至无法发现自己有能力,如果他有心隐瞒的话,我们完全发现不了。”
“其实……”看门的守卫忽然插话,“异能力这件事,是有人说过的。”
“请说说看。”织田作立马转移视线。
“大概是五年前还是六年前,时间我不太清楚了,一位年轻的作家上门取材,说想要写写校园生活,因为他的气质实在太过突出,长相又很俊秀,我就牢记住了,教务处主任安排我带他在校园内转转,他走过一些地方,很小声地说’真是有意思的异能力’,我当时问他什么,他也就告诉我了:‘这所学校被强大的异能力笼罩着,用妖怪小说的说法来看,几乎就变成了脱离人世间遗世独立的异界了吧,异能力者非常强大’。”
“我当时完全没有相信他的话,只以为那位作家是在说小说的内容,同我谈的话都是他编造出来的,于是我只是笑笑说’原来学校里还有那么了不起的存在啊,请一定要写在你即将成文的作品中啊,老师’。”
“他回答我说’一定’。”
“因为作家先生的姿容实在是太出众了,我请求他在离开之前与我合影,他也很好脾气地答应了,还在相片上留下了签名,我后来顺着签名去网上搜索,没有任何一名作家笔名叫那个,但他又确实是出版社拜托后才放进来的,我猜他可能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写了什么作品,作家使用笔名,不就是为了让人不晓得自己到底是谁嘛。”
噗通。
噗通、噗通。
“请、”织田作想自己的嗓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变得这么沙哑,“请一定要告诉我,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