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彭海国他们要开的不是“皮包公司”,而是实打实的要干大事,技术人员这一关一定要把好关,免得等真的有了点名头接个什么大活。
要不然一个疏忽,最后搞砸了不仅倾家荡产,说不定还要去蹲几年号子。
就像本身越有钱的人就越忙是一个道理,越想挣更多的钱,所要承担的风险就要越大。
第二天彭海国就跟肖淑芬回去了,彭海国又跑了一趟山城。
那边如何安排的暂且不说,年三十越来越近,村里出外打工的人不管是挣了钱还是没挣钱的,也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腊月二十三那天胖子给家里来了电话,说是有人组织了高中老同学聚会。
现在才刚各奔东西一年半,大家都还对高中有着种怀念,说起要聚会,一个个的还是十分积极的表示要参加。
“你们钟班长从老同学那里弄到了我的电话号码,说让我问问你去不去。”
问是这么问,可话里话外胖子还是十分想言裕过去。
言裕对高中的同学没什么印象,不过想着这段时间还时不时冒出来的陌生号码短信,言裕应下了这个事儿,表示到时候会按时到。
胖子觉得挺意外的,原本还以为要丢了脸皮死缠烂打言裕才会肯去呢,不过这样更好,胖子连忙跟言裕约好到时候谁先到就谁在校门口等另一个人。
原本言裕以为发短信的事件只是老同学里有人无聊在逗人玩,结果昨天明夏那边居然说起最近这段时间总是收到陌生人的短信。
不过因为短信内容就是些莫名其妙的一个字甚至一个字符,所以明夏没当回事,跟言裕提起来也就是随口一提。
被陌生短信搞得有点心生反感的言裕对这个事却很敏感,顺着话头问了明夏那些陌生号码,明夏翻着手机给言裕念了。
两边一对比,言裕发现这件事似乎并不是先前他想的那么简单,因为单纯想要整蛊他的老同学不可能还要去给明夏发短信。
哪怕没有这个突如其来的校友聚会,言裕也要去白鹤镇一趟。
自从高中毕业以后,言裕想起来自己似乎已经很少去白鹤镇了,现在家里有了言四海的摩托车,无论是要买什么还是去市里,都是走的龙凤镇那边。
毕竟龙凤镇那边至少还有个可以歇口气儿的“中转站”。
同学聚会这天言裕早起,出门的时候跟方菜花说了一声表示中午不回来,之后就像以前刚来到这个世界那时候一样,走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然后站在路边等王大海的拖拉机。
好像不管外面的世界怎么变化,这个小镇的人跟物还是没有多少变化。
就像是有什么让他们的时间走得更慢了。
王大海还是那副样子,拖拉机也是照旧突突突的冒着黑烟,瞧见路边站着等车的言裕,王大海还惊讶了一下,“哟,言家二娃?你咋上这边来了?”
言家这一年多的改变那可是被传了好一阵子,大家说起言家,首先就要竖起大拇指夸一夸言家那个大学生。
言裕笑着喊了声“王叔”,王大海被言裕喊了这么一声,觉得通体舒泰。
王大海车上也没什么人,,后面原本用来坐人的两块板子也都拆了,王大海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侧那个工具箱位置,“是要去镇上吧?赶紧上来,就冲着你这一声叔,今儿不收你车费。”
车费已经从五角钱涨到了一块钱,陆陆续续的也有人摸索着买了那种带斗子带挡棚的三轮车跑生意,专门拉人。
也能包车专门给拉粮食甚至鸡鸭肥猪之类的,比王大海的拖拉机方便多了,所以王大海现在拉人的生意也不比以前了。
王大海现在也不经常跑着拉人了,今天也不过是赶巧要去镇上看看明年开春有没有什么新种子型号之类的。
言裕可不好意思占人家便宜,可王大海鼓着眼睛就好像言裕不答应这就是看不起他。
言裕头疼,最怕遇上这样的事儿了,想着等回头跟言四海说一声,到时候能还人情就给还了。 见言裕坐上去了,王大海这才高兴的重新露出个笑,开着拖拉机突突突的往前走,一路上问起言裕大学里的学习跟生活。
“我们家那闺女也不知道搁哪儿听说了读书没用还不如打工挣钱这套蠢话,回来就跟我们两口子闹腾着初中毕业就不上高中了,要去打工挣钱供她阿弟上学,回头等你这事儿一出我就回去教育我闺女了......”
王大海是个难得坚定认为读书有用的种地汉子,而且对家里的闺女也是这么同一个看法,有这种思想觉悟的人,在重男轻女成为主流思想的农村,真的很少见。
言裕跟王大海认真说了些外面大都市的事,“越繁华的地方虽然竞争更激烈,可同时也意味着我们想要的机遇更多。”
王大海点头表示回去就要好好给闺女上一堂更深层次的思想课,让孩子坚定继续念书的决心。
言裕到了镇上跟王大海告别之后往中学那边走,却是在等到胖子之前就见到个十分意外的人。
长大了一些的俞梅跟着一个背着大包拎着行李袋明显刚从外地回来的年轻女人,跟言裕在同一边马路道上碰上了。
从街口到学校,距离学校不远处就是白鹤镇客车停车站,估计俞梅跟那个年轻女人是刚从车上下来,从那边往街口走。
俞梅比言裕更早看见他,毕竟言裕对俞梅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穿着斑点裙埋着头不吭声的小姑娘身上。
而言裕人高不说,走在街上也好似一个移动发光体,街上的路人没有谁没多看言裕两眼的。
事实上对于俞梅主动跑上来打招呼这个举动,言裕是惊诧的。
第93章 老同学聚会
俞梅看起来跟着她姑姑过得不错, 虽然打扮没以前那样讲究了,可是精神面貌很好, 扎着两个高辫子, 面色红润,穿着一件淡蓝色半旧棉衣, 俏生生站在言裕面前对他抿唇一笑。
“大哥哥是回老家过年的吗?”
或许俞梅跟她姑姑说起过言裕, 听见俞梅这样称呼言裕,旁边那个年轻女人眼神里的戒备缓和了下来, 不过还是站在旁边。
比起俞梅姑姑,俞梅似乎已经对以前那件事释怀了。
贾老师虽然在关键时刻大喊自己患有性功能勃起障碍, 没有对俞梅进行实质性的性侵, 可是首先他是一名教师, 其次他确实对俞梅进行了身体以及精神上的猥亵侵犯以及极其严重的精神伤害。
所以最后贾老师被当做江泽市典型案例处以重罚,判四十年有期徒刑,剥夺终生政治权利。
鉴于贾老师被捕入狱的时候已经四十多了, 也就是说如无意外,他的人生将在监狱中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