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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向晚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这个学术不端的意思。她又把谢宜珩扳回来,沉思许久,才认真地说:“不会。所谓的学术不端又不是在攻读学位期间发生的,而且你也不是通过学术不端的手段进入了多伦多大学。再怎么投诉,也不会撤回你的学位。”

    从谢宜珩这个角度看过去,看见她丝绸睡袍上流淌着的灯光,看见她很温柔的垂眸,看得见她眼角一点点细微的纹路。

    谢宜珩垂着眼睑,轻声问她:“真的吗?”

    “我也不清楚,毕竟我不是学术委员会的人,明天再去问问吧。”谭向晚重新给她盖上被子,叹了口气,问她:“最近又和你爸吵架了?”

    标准的长辈式盖被子,谢宜珩只露出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一对眸子清又亮,就这么看着谭向晚,轻描淡写地说:“你啥时候和我爸离婚啊?那我就跟你姓了,叫谭宜珩也挺好听的。”

    “又在这胡说八道。”谭向晚被她逗笑了,不轻不重地点了点她的额头,说:“行了,你也别老和你爸吵,他这人就脾气倔,你越和他吵他就越来劲。”

    谢宜珩闷闷地“哦”了一声,半张脸缩回了被子底下,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我问个问题啊。”

    “我有个朋友,就是阿比盖尔,你应该还记得的吧。”谢宜珩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像是惴惴不安的小兔子在洞口张望,轻声说:“她离婚了,最近一直和我住。你觉得我要不要劝她去复婚啊?”

    谭向晚听到离婚这个词的时候,眉头很明显地拧了起来,问她:“你和阿比盖尔吵架了?”

    谢宜珩一头雾水:“没啊。”

    “我以为你和她住的不愉快,才想着让她搬出去。”谭向晚有些不解,又有些惋惜,叹了口气,问她:“她怎么突然离婚了?之前不是一直和她先生过得还不错么?”

    “詹姆斯出轨了。”

    谭向晚“啧”了一声,敲了敲她脑袋,说:“这是婚姻中的欺骗行为,你怎么还劝人家复婚?”

    谢宜珩躲开她的手,闷闷地问道:“如果詹姆斯没出轨呢,他们该复婚吗?”

    “哪来那么多如果。”谭向晚心里头跟明镜似的,看破不说破,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很平淡地说:“你们的逻辑性思维太强了,习惯用二分法来处理所有事。但是感情跟你写的那些程序不一样,它不能被量化,因此也分不出客观意义上的对错来。”

    谢宜珩歪着脑袋,朝她眨眨眼睛:“那你以前和我爸吵架都是怎么赢的?”

    谭向晚说:“吵架没有输赢的,只是我不怨他了,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