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掩的里屋门内, 一条笔直纤细的小腿搭在床边晃悠,足尖在空气轻点。
日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那只白皙清瘦的脚上, 脚趾圆润饱满,脚背青筋漂亮,时不时翘起的脚尖上,都带着俏皮和愉悦。
终于有腿了, 还是两条竹竿直的大长腿!
魏鱼从缸里出来时,险些忘了怎么用腿, 只下半身用力, 力道不均匀, 差点头先栽地上。
站在地上好一阵拉伸, 敲敲骨头捏捏肉, 魏鱼忙得出了一身汗,窗户透来一丝清风,薄薄的汗水散了热气, 这会凉丝丝的。
魏鱼忽地发觉下身凉飕飕飕,他低头一看, 脸蛋发红。
他在江饮冬卧房□□地做健身操呢。
四下无人,魏鱼羞愧不过片刻,便迈着大步子走到江饮冬放衣裳的柜子前,从里面翻出了一条夏日穿的短亵裤,拿在腰上比了比,而后抬脚往里套。
亵裤有腰带,还是松了一大截。
魏鱼拽了拽裆前的布料, 这里也松垮垮的。
他想到那晚用手量过的东西, 白净的脸上发烫, 比、比他的大多了。
抽出一双江饮冬的布鞋,魏鱼用缸里的水洗脚擦干,穿了鞋走到床边,而后躺了上去。
江饮冬怎么还不回来。
半夜蹲点揍人也不会揍到这个时候。
这两夜江饮冬连续出门,下午还新做了弹弓在院里试着打鸟,魏鱼猜他秋后算账,去找那日上门闹事出头鸟的麻烦。
江饮冬是个小心眼儿的,他记得。
这个时辰不回来,总不能揍人不成反被揍了?
不该,按照江饮冬高大结实的身材,和三五个人打平手没问题。
江饮冬不在,魏鱼房屋门都没踏出去,他在床上等着,睡了一觉。
睡醒后脖子上覆了层薄汗,没了鱼尾,人鱼泛着凉气的体质也消失了。
魏鱼试探地脱下亵裤,不多时,一条闪着晶莹光泽的墨蓝色尾巴出现在眼前,手感如丝滑缎带,清凉如玉。
他满意地抱住鱼尾躺回床上。
又过了会,门外忽然传来大力敲门声,有人急急喊:“里面的人,拿钥匙来开门!”
紧接着是一道斯文温润的年轻男子的声音,他拦了前头说话的人。
“有人在家吗?”
魏鱼警觉,未出声。
但门外的人好像确定屋里有人。
“饮冬哥出事了,我们送他回来,哥儿能否尽快拿了钥匙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