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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马司的人毫不客气毫不顾忌,直接把这闹事的两方直接关押在牢房里,兵马司监狱的夹道幽深昏暗,如簇的烛火悬于壁上,气氛令人生畏。

    “他们怎么把我们塞到这儿来了?”魏九朝乘着醉意,直接大咧咧拍着门:“有话快问,等我爹来了,你们想问也问不到了。”

    兵马司的人按剑徘徊,眼角都不甩给他一个。

    闹事的虽是几个少年,背后的牵扯却多,没人敢处置,直接上报到雍炽那里。

    “京城挑衅滋事。”雍炽冷道:“这种小事也来问朕?”

    “身份不同,都是勋贵大臣的子弟。”属下犹豫道:“郡主也来了,哭得很可怜,说是让您救救九朝。”

    雍炽一脸冷漠,无动于衷:“朕不想见。”

    他对亲戚向来淡漠,也毫无拉近关系的意思。

    恰在此时,跟随齐宥的侍卫神色慌张地走进来。

    雍炽皱眉:“不是让你跟着他么?”

    侍卫艰难道:“公子闹事,被抓了。”

    雍炽一顿:“又是和那个姓魏的一起?”

    “是,魏九朝今日生辰,公子去赴宴,他们应该是关在一处。”

    关在一处?雍炽微一沉吟,冷道:“去叫那郡主进来。”

    魏九朝之母虽是皇帝的远方亲戚,但一年也面不了几次圣,这次纯粹是被逼无奈,才夫妻两人一起来求情。

    魏父跪地道:“陛下,今日本是小儿生辰,筵席时却和邻桌冲突了几句,没曾想兵马司直接把人带走了,臣去要人,他们却不放,臣知道不该为此小事叨扰陛下,但臣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雍炽冷道:“尚书小儿子的头都被打破了,听说已人事不知,此事恐怕不是一句冲突玩闹能掀过去的。”

    魏父一滞,磕头求道:“都怪臣之前常驻南京,疏于教导,家中人把犬子宠得太过骄纵,才让他心性不定。日后臣定会好好教训规劝,但这一次,还请陛下看在臣的薄面上,为犬子转圜。”

    雍炽沉沉看了他们一眼,突然道:“心性不定,亲事也该定下来。”

    ???

    二人噎住,不知为何皇帝竟会突然过问此事,只搪塞道:“九朝还小……”

    雍炽冷冷道:“不小了,如果有家室约束,想必也不会这般冲动行事。”

    魏父拦住还想说什么的郡主,赔笑道:“其实……九朝从很小的时候就和远方表妹定下了娃娃亲,等九朝从国子监出来考到功名,就安排他们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