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包里掏出一叠厚厚的东西,交给喻泽年:“拿着,今儿是大年初一,压压岁,也不迟。真要喜欢我们家灯灯啊,就全心全意对他。还是那句话,你们小的的事,我们老的管不了,但是祝福还是可以送给你们。新年了,姥姥别的给不了,压岁钱还是有的是。”
沉甸甸一沓放在喻泽年手里,他垂着头,反应和所有人都预想的不一样。
怎么着都该蹦起来抱着外婆说一句我爱死你了才对。
他却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哟,怎么了,姥姥说什么让你不高兴了?”外婆关心的问。
林灯一也停了筷子,戳了戳喻泽年的腿。
喻泽年猛的起身要走,被林灯一一把扯了回来按在凳子上。
“灯灯,轻点。”外婆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回事?”林灯一问。
喻泽年扭过头。
林灯一:“转回来。”
喻泽年不依。
“哟。”外婆也低头瞧着,喻泽年的方向刚巧对着她。外婆找急忙慌的拿纸:“这孩子,怎么哭了呢!”
林灯一的手一松,心一紧。
哭了?喻泽年?
外婆心疼坏了,拿纸给他擦着:“怎么了怎么了,告诉姥姥,遇到什么伤心事了,还是谁欺负你了,姥姥帮你出气。”
喻泽年破涕一笑,笑的冒了个鼻涕泡,又觉得丢人,半天操了一句:“姥姥,别看我了,我都多少年没哭过了,丑死了。”
可不么,姥姥都快钻桌底下看他了。
“我就是有点激动,没人欺负我,我已经很多年没收过红包了。记忆中就一次过年,爸妈把我送去国外,那一年奶奶塞了个红包给我,之后就再没人给过我了。”
“这,这。”外婆心疼坏了,“你爸妈不给?”
喻泽年摇头:“他们太忙了,过年也都在忙。”
林灯一在一边蹙眉,几天前,喻泽年还说收到了爸爸妈妈的红包。
喻泽年缓了缓,屋子里暖气厚重,有些热,他脱了毛衣。
不脱还好,一脱,牵扯起的衣角露出一节后背。
林灯一恰巧瞟了一眼,一看,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