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灯一:“……”这种问题是怎样问的如此自然而然的?
喻泽年没什么表情,林灯一是想锤人。他从衣柜拿了盒新内裤给他:“先将就下, 没穿过,睡衣我去给你拿,先进去洗。”
喻泽年看了看内裤的型号:“好像有点小。”
林灯一:“?”
喻泽年的视线不由自主的下移,移到林灯一两腿中间。林灯一本能的侧过身, 怒道:“你往哪儿看啊?”
“……”喻泽年连忙摆手,“你可别误会,我就确认一下大小。”
林灯一:“哈?”
喻泽年:“不是不是。”他连忙更正,“毕竟也没见过, 怕小了穿不上。哎, 卧槽,你打我干什么, 喂喂!”
“你丫鄙视谁呢?!”林灯一拎起靠枕往他身上捶, 丝毫没收力, 打的喻泽年脑袋发懵抱头鼠窜。
“咱俩谁大谁小还不知道呢,我给你内裤穿你该对我感恩戴德, 还嫌弃左嫌弃右,你他妈有本事什么都别穿!”
“我倒是想啊,这不是怕吓到你吗,你说咱来才刚在一起, 我要把你吓跑了怎么办。”喻泽年越说越不正经,躲着躲着笑个没完,“我这么个大帅哥睡在你隔壁,你要是垂涎我的美色,我还一丝.不挂,哎,别打脸,帅哥的脸不能花!你岂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得手?”
“喻泽年你给我闭嘴!你给我滚出去!滚!”
最终结果以喻泽年可怜的抱着一盒内裤被推到门外告终,伴随着还有林灯一那声:“自个儿找浴室洗去,滚!”
童郁和燕裴在东厢房看电视,见到喻泽年被赶出来,童郁贱兮兮的吹了个口哨:“哟,这谁啊,怎么被赶出来了?”
喻泽年回头,比出中指,去了客房。
林灯一说是那样说,但等喻泽年出来时,床上已经放好了睡衣。
他围着浴巾,拿起睡衣闻了闻。
皂荚香清新入鼻,是小同桌的味道。他无意识的扬起唇角,蹭了蹭棉质的衣料,内心被幸福充满。
童家的院子虽然大,但都是一楼。院子四周都栽种着盆景与奇花异草,就是大雪这么一盖,地上只余雪白。今年的雪特别大,喻泽年推开古老雕纹的窗,伸出手,风吹的他一哆嗦。
雪花落在掌心立即融化,连一分一秒都不停留。
手心冰冰凉凉,内心却火热。
屋内与屋外是两个世界,外头有多冷,里头就有多暖。
穿着林灯一的睡衣,喻泽年的嘴角怎么止都止不住的上扬。
外婆在外面忙前忙后,身体倍儿棒,嗓门儿也不小:“两个大孙子出来吃水果哟,快点儿快点儿!”
林灯一照例没声,喻泽年揉了揉眼睛,然后笑着回应:“姥姥,我马上就来!”
当一家人围在一起吃水果看电视时,喻泽年有些不习惯。他坐在最靠边的沙发,坐的笔挺。
林灯一看了他好几眼,碰碰他的腿:“吃啊。”
“哦,好。”喻泽年这才拿起个橘子,剥开。但他的话出奇的少,就在一边默默看电视,时不时的点开手机回些信息。
也不知在捣腾什么,那嘴角越咧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