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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没开始。”佟斯年轻声:“我早就开始了。”

    宁蔚走的时候,没和任何人打招呼。甚至连霍礼鸣都没告诉。公寓她整理得干干净净,来时什么样,走时还是原样。

    一点东西都不留。

    霍礼鸣气得要死,联系上宁蔚时,她已到了新地方。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绝情的女人,我到底是不是你弟弟?还有,你对得起佟医生吗?”

    “我不欠他什么。”六个字,宁蔚渣得彻彻底底,直接挂了电话。

    耳边一瞬寂静,她的手是冰冷的,一点一点垂于腿侧。言不由衷,原来是件这么难的事,出口伤人,也自伤。

    不是不欠,是欠的已经太多、太多了。

    ―

    这一年的暑假,是混乱焦灼的。

    对佟辛来说,有甜蜜,有波折,有绝望,有震撼,有从未面对过的爱而不得,以及活生生的离别。九月初返校,离开家的那一刻,她忽然有一种,一夜长大的错觉。

    大二这一年,她的学业任务越来越重,甚至开始尝试着,和认识的记者老师出去跑现场。佟辛就是打打杂,但这一天天的奔波,也累得够呛。

    周五晚上,霍礼鸣从北京飞来上海,开着车接她去吃饭。两周不见,她小脸儿都晒黑了些,全程兴奋:“你猜我今天跑了个什么新闻?”

    “嗯?消防员救小猫小狗?”

    “不全对。”佟辛说:“一个男的把那种大号的螺丝帽套进自己的下体,医生也取不出来,没办法,只能叫消防员来帮忙了。”

    “?”

    “消防员太神奇了!用小锯子,一点一点地割,竟然把螺丝帽隔断了!”佟辛啧啧称赞,“你都不知道有多惊险,医生说,再晚半小时,下体可能就要坏死了。”

    霍礼鸣没说话,只在过了这个红绿灯后,找了个能停车的地方,把车停稳。

    他转过头,目光神幽,“那你什么都看到了?”

    佟辛眨眨眼,“看到了啊。”

    “……”

    “这有什么,世事百态,以后要碰到的奇葩事儿还多着呢。”佟辛无所谓道。

    “带你的那记者怎么想的,就不知道让你避嫌啊?”霍礼鸣真是操了。

    佟辛义正言辞,“你怎么还有职业歧视呢,那像我哥,当医生这么多年,男男女女的病人,哪儿没见过。”

    “他是医生,治病救人。”

    “我是记者,怎么就不是治病救人了?”

    霍礼鸣一怔,被她这伶牙俐齿给气得哟!

    “行,晚上再收拾你。”

    看来是真生气了。

    佟辛忍着笑,不停轻拉他的衣袖。

    霍礼鸣转过脸,抽回手。

    她再拉,他索性把手背去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