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什么糟糕的台词!
许昭意惊了。她真没看出来,梁靖川这么会玩儿,还是个玩角色-扮演的预备役种子选手。
“你别闹。”许昭意猫了下腰,想从他手臂的禁锢中逃开。
刚一挪动,她就被他掐住脖颈,牢牢按回去。
“我是挺不爽,想让我放过你,不应该好好表现吗?”梁靖川低了低头,嗓音沉缓而喑哑,带着点半真半假的情愫,“今晚叫到我满意了,就放过你。”
绝了,真的绝了。
“我靠,梁靖川!你你你干嘛啊你,”许昭意听不下去了,恨不得将脸埋下去,却被他扼住不能动,“还在教室呢,其他人都快回来了……”
欣赏够了她的羞赧和焦急,梁靖川松了手劲,笑着低下头来,埋在她的肩颈间。
“你就这点能耐?”他低笑着奚落她,“平时少看点没营养的东西。”
“你变态吧你,这么喜欢在我身上找成就感,”许昭意没好气地挣扎了下,恼羞成怒又气急败坏,“沉死了,快点起来。”
“我要是真变态,就找个地方把你锁起来,”梁靖川勾了下唇,抱着她动也不动,嗓音压得很低,“你会很不好受。”
“神经病。”许昭意轻笑着骂他,没太当回事。
隔了好半晌,她微叹了口气,“一想到我跟你可能要异地恋,我就想起个成语。”
“悲痛欲绝还是恋恋不舍?”梁靖川懒洋洋地从她身上起来。
“不,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许昭意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嗯?”梁靖川微微蹙眉。
“怎么说呢,我突然觉得也没那么糟糕,”许昭意轻笑了声,纤丽的眼眸微微眯起,“你想啊,我要是跳级了,你就比我小一级,得跟我喊学姐了吧?”
她伸手掂他的下巴,“来,小学弟,叫一声姐姐听听。”
“你还挺会做梦。”梁靖川轻嗤了声,眸色沉沉地看着她,“出国来不及准备了,跳级我会奉陪,这几个月,你还得待在我身边。”
薄春的暮色沉降下来,绚丽的晚霞笼罩春野西边,暖烘烘的余晖透过玻璃窗折入,在教室内切割了一半光明,往人身上浇。
梁靖川半垂着视线,捏着她的耳垂轻轻碾了碾,嗓音低下来,有种难以言说的邪气。
“你这辈子都得输给我。”
许昭意的心脏倏地漏停了半拍,弯翘的睫毛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