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不允许说话,但臧白的声音足够他俩听到。
臧白心里翻了个白眼,表面上谦恭:“江沂,你跟我换个座位,你看你还裹着外套呢,别浪费了冷气。 ”
两人桌子上的东西互换了一下,臧白坐过去又将窗户开到最大。扯了扯衣领,解开了领口的几颗扣子,“唔,这个地方太凉快儿了。”
臧白白皙的脖颈随着他转头的动作,颈骨滑起一个优美的弧度。开到第三颗扣子处的肌肤若隐若现。江沂的眸色愈深,但眼神落到他撸起来的袖子处的手臂上时,蹙了下眉。
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看上去时间不长。
上次,他抓他胳膊的时候,是没有伤口的。
他闭着眼睛躲闪的时候,差点摔下楼梯,指尖仿佛还萦绕着他光滑肌肤的触感。
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江沂合上了练习册,将桌子上的书叠在了一起,从桌肚里拿出一本书,向后靠了靠椅子,开始看。
臧白也写完收了笔,椅子腿儿向后翘了翘,有些慵懒地向暖气管儿那里倚了一下,正准备回到桌子上撑住下巴睡一会儿。
眯了眯眼睛,江沂书边上连图带画:鹿茸,生精益血,补肾壮……一串字落入臧白的眼睛。色彩丰富,还有脉络图?
典藏版《本※※目》?臧白挑了一下眉毛,伸手拍了拍江沂。
“这图,我也会画。我给你画一个?”
江沂瞅了一眼他,拿了一本散文集递给他,“不用了,你无聊了看这个。”
臧白只看了一眼那本某大家散文集,就推给了江沂,“我不爱看,我画工特别好。不是吹的,我们玩儿个游戏,我赢一次,就让我画。输了,我就……”
江沂看臧白想不出来赌注,帮了他一下:“输了,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那可不行,万一你让我叫爸爸呢。”臧白直接打断了江沂的话。又道:“这个假设不成立,等我输了再说。”
臧白将一张画着格子的纸放在两人桌子的中间。旁边是一个笔记本的背面,看来是画图的地方。
格子画得有些歪歪扭扭的,线条还是倾斜的。臧白看江沂还不动笔,道:“怎么了?你有强迫症?就下个棋而已,别太较真,我还等着赢呢。”
两人无言,安安静静地下了一盘。臧白撑着下巴看着江沂的脸,声音轻快:“你随便走,走哪儿都会输。”
几把之后,臧白就开始在笔记本背面笔走雄风了。
从左上角到有下角,一副连环画在臧白每赢一把,就画一个场景的循环下。很快就要完成了。
江沂瞥见臧白的画,脸越来越黑。
臧白挡了一下,小声催促:“快,愿赌服输,我还有一个就画完了。”
几分钟之后,臧白抱着一本连环画,撕了一角又不舍得了,最后递给了江沂:“怎么样我是不是比你的书上面画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