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合约!合约是什么!是钱啊!!钱!!
温家的资产!!送到手中的钱!!一辈子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这位小少爷说撕就撕了!!!
而小少爷,勾了勾唇角,视线落在林庭身上:“你需要搞清楚,我遗传的是老妈的,不是你的。”
“你拼命想要的东西,我一点也不想要,被这些东西束缚,老爸,这不自由。”
自由。
温芹夏想要的只是自由。
林庭瞳孔骤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与林负星对视之后,突然笑了,像发疯了一般,仰天长笑。
与此同时,探监时间结束,玻璃隔板缓缓落下,将林庭的声音挡在隔板之后。
他们听不见笑声,只能看见他近乎癫狂的身影。
林负星撕了那份合约,以一种最光明正大的方式,和他母亲的选择一样,走向他的自由,将林庭的尊严和信仰牢牢踩在脚底下。
行刑的日子定在三天后,星期日,官方很快就林庭判决并处刑结果下发通知。
一切都进展得太快了,像是有个愤怒的人在疯狂推动这件事。
林庭究竟惹了谁?或者是谁想为哪个人报仇?这些东西全都无从可知。
暂时也不需要知道这些。
事情在行刑那天彻底结束。
那天,蒋清没去,她躺在医院病床上,正在和律师办理财产交接手续。
她大概是爱林庭的,不然当初不会选择嫁给他,也不会把财产第一顺位继承权转让给他,但她同样是理智的,林庭所做的一切远超常理,所以在得知林庭害了自己之后,蒋清选择放下这个人。
所有事都是她自己处理的,在这过程中,她甚至还能微笑的和林负星说话。
林负星知道她在强撑。
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病逝前也是这样对他笑。
这几天林负星哪里都没去,在医院里陪蒋清,蒋溪也在,和林负星换班休息,简沐不好多待,但他会在饭点送吃食过来,毕竟医院的饭菜的确太过清淡,不好吃。
这几天累归累,蒋清的情绪都还正常,直到行刑那天,她忽然哭了。
林庭死了。
再怎么理智也不可能铁石心肠,毕竟是真正爱过的人,毕竟是生活在一起那么久的人。
蒋清需要静静。
林负星和蒋溪哄好她的情绪,主动退至门外。
蒋溪这几天情绪也不好。童皎的事成了他心中一块疙瘩,走不出来,旁人也只能劝他,怎么让这件事过去还得看他自己。
“我没事。”蒋溪从口袋里掏出烟,叼在嘴里,“我去抽根烟。”
林负星独自一人坐在门外长椅上。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