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先让助手养着,你喜欢就去看它。”钟长生顿了顿,说:“后头天文研究中心隔壁的花园修整好了,这是上次来看你的伯伯们送的,药药以后可以去那玩。”
“就是,”颜药想了想,问:“病还没好的时候,晚上总是来看我的伯伯吗?”
“对,一共三个,下次见可别认错了。”钟长生叮嘱。
老人这么说,颜药就明白了那三位怕是身份极高的人,也不好奇,认真点了点头。
“那爷爷先走了,你洗完可以睡到晚上六点,我会让人过来叫你。”钟长生虽然还有话要问,但也不急于一时,直接离开了。
颜药便抱起旁边凳子上的衣服,去了浴室。
他后面三个小时都在睡觉,恢复体力,自然也不知道钟长生离开之后,就去找了方黎。
只是方黎已经离开了研究院,回到学校,变回了戚越。
戚校草这会儿的心情却不怎么美好,坐在教室里沉着脸转笔,俊美深刻的眉眼即便绷着,依旧帅得一塌糊涂。
他是典型的剑眉凤眼,高鼻深眸,轮廓深邃,没有亚洲人普遍相对平缓的面相,看起来多了些攻击性,亲和力为零。
前座娇俏的校花已经回过头,欲说还休地看了他好几次,明显在等他主动开口,奈何校草是个瞎子。
下课铃声一响,戚越就施施然站了起来,去了洗手间。
将自己关进隔间,少年抬起手,轻轻闻了闻自己的袖子,果不其然嗅到了医院里独有的消毒水的味道,嘴巴里同样有着古怪的药水味。
脑子里尝试着回忆上一个小时发生了什么,却是一片空白,唯一不变的是,他醒来的时候还是在青年旅舍,一如过去十年的每一天。
一时间,本就神色沉郁的少年眉眼间的烦躁更甚,他冷着脸放下手,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外,几个一块打篮球的兄弟正在吹风。
戚越走过去背靠着栏杆,摸出手机查定位。
这款手机是他自己设计的,和普通手机不同地方就在于,它可以准确记录携带者的行踪路线。
然而今天的监控显示的是他在行政楼和小崽子分别,离开了学校,到了那家青年旅舍,接着就是一片空白,一个小时后又从旅舍回到了学校。
很显然,另一个他非常谨慎,在旅馆换了衣服后,把手机也留下了,却穿走了衬衫……
看来下次可以在衬衫上做文章了,毕竟科技无所不能。
致力于跟自己斗智斗勇的戚校草只垂头研究手机,压根没有察觉到自己这么随意一靠就吸引了多少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