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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希望你好好读书,也是爱你的一种表现,只不过用错了方法。”

    “你还知道用错了方法?”颜药控诉地瞪着戚越。

    上辈子也没等到你说句软话哄儿子,现在不知道骂的是自己,倒是很会自我反省。

    颜药心里的小野兽在叉腰骂他爹,可惜当爹的毫无所觉,还在帮忙骂自己。

    戚越听了,果真提议道:“要是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有和你爹一样的想法,我可以带你离开学校去看看。”

    颜药心里跳脚的小人顿时啪叽摔了一跤,呆呆地问:“去看什么?”

    “刚刚不是说了,不同的环境造就不同的人,去看我生活的环境。”戚越坦然地说。

    颜药迟疑了片刻,慢吞吞地点了头。

    于是,等到中午放学,颜药就跟钟长生派来的助手说了一声,跟着戚越离开学校了。

    他走路慢,戚越就放慢速度配合他走。

    偶尔颜药因为不太习惯走路,踢到石头差点摔了,戚越也会眼疾手快地拎他一把。

    戚越带着颜药上了公交,见小孩热得脸红扑扑的,就给他找了个座位,自己站在旁边守着。

    颜药仰头去看对方,只能看到线条优美的下巴。

    他轻轻扯了扯戚越的衣摆,等人低头看过来,才说:“我第一次出门自己搭车。”

    “平时都是别人接送?”戚越问。

    “嗯。以前不会走路,不能自己出门。今年治好了,走得也不太利索。”颜药说。

    “累了告诉我。”戚越抬手盖在小孩的头顶,轻轻摸了摸那两个圆圆的发旋。

    乡下有种说法是,两个发旋的小孩都比较凶,也执拗。可眼前这一只明明没什么杀伤力,生气也是自己难过,发脾气像没牙的小老虎。

    公车坐了两个多小时,一直到了隔壁城市——岭城的城郊,戚越才带着颜药下车。

    颜药有点晕车,漂亮的脸蛋只剩一片雪色,却还坚持自己下车,走了一段路。

    戚越把人拦下来,拿出水杯喂他喝水,又抬手给他擦了擦汗,就是动作不太熟练,力道控制不好,把小孩白嫩的额头都给擦红了。

    颜药也不介意,乖乖喝了几口水,摇头不要了。

    戚越索性蹲下,把手软脚软的小崽子背了起来。

    他很高,身材也棒,肩膀看着就很宽阔。

    颜药只不过低头揉了下眼睛,就突然被人拉到了背上,双脚离地,连忙搂住了戚越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