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似乎瑟缩了一下,但还是没有抵抗他的动作,顺从地将自己袒露在探究的目光下。
耶尔愣了一下。
他指尖小心地触碰到雌虫的脸,摸到了一点冰凉的湿润。
“还好吗?”
他低声问,一时不知道要不要停手。
今天也许不是治疗的好时机,如果西泽真的很不舒服,就只能推迟到下次了。
但手心被蹭了蹭,柔软的碎发落入指缝间,带来细密的麻痒。
雌虫低头去够他的手,鼻尖轻轻顶着手心蹭。
他的喉间发出颤抖的含糊声响,好半晌才忍住抽气和哽咽,“继续……雄主,继续吧。”
治疗最好一鼓作气,耶尔顿了一下,还是决定继续下一步。
“那好,接下来你自己抱紧,我等会要在你的生殖腔里放药,可能会有点痛,忍一忍,受不了就说,好吗?”
“……嗯。”
虽然状态明显不对,但雌虫并没有抗拒甚至半虫化的表现,显得异常顺从,几乎他说什么就做什么,乖得很。
耶尔从旁边的托盘上拿起一个针管,戳进旁边的小瓶子里,吸取了小半筒鲜红的液体,再加上另外混合的药液。
……冒然和没什么感情基础的虫上床还是太奇怪了。
他专门去问了休伊斯,确定了可以用血液代替体液进行治疗,而且效果更好,100cc就能支撑起整个疗程。
耶尔低咳了一声,将针管上的针头摘去,只剩下圆钝的注射口,又细细消毒了一遍。
“……”
治疗的过程十分耗费精力,至少将空针筒抽出来时,耶尔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已经完全僵了,放松后泛起一阵刺痛。
而西泽上身的睡衣早已被汗湿透,随着急促的呼吸起起伏伏,甚至大腿的肌肉因为长时间紧绷而有些痉挛。
但耶尔没说放手,他就一直坚持着原来的姿势,努力克制着颤抖和痉挛,把自己往雄虫的手里送,乖得很。
“可以了。”
耶尔低声安抚道,拉开雌虫的手,按揉了一下僵硬的肌肉,直到那里恢复柔软和滚烫,拢不住的糖浆一样盈满指缝。
“休息一会,我顺便给你做一下疏导。”
……
这是耶尔第二次进入西泽的精神图景。
冰冷而湿润的细雪落在鼻尖,眼前是一片簌簌落雪的无边荒原,绵延的远山空旷寂寥。
缠绵刺骨的风卷起细雪冰凌,他被裹挟其中,却没有感到一丝冷意。
那些排斥和反抗都消弭无踪,化作指缝间的一抹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