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没有时间了?
耶尔有些怔愣,隐约察觉到了这句话背后蕴含的晦暗深意。
他本该继续质问雌虫到底在瞒着什么,但愤怒和心疼分庭抗礼,不断撕扯着要占据上风。
耳廓被声声隐含着痛楚的呼吸填满,不断在心头增添重量,天平终于忍不住倒向其中一边。
“你可真是……”
耶尔低声喃喃,半晌后又倏地闭眼,声音中带着一分妥协,“算了。”
他指腹摩挲着雌虫的肩背,那里有着大片触感粗粝的伤疤,不久前才结了新痂,不知道有没有再度撕裂。
“伤口很痛?”
“不疼……”
身体里的疼痛正在逐渐退潮,取而代之的却是另外一种难耐的疼痒。
西泽忍耐地喘息片刻,逐渐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
清苦的茶香逐渐弥漫开,融合在焦糖的甜中,酝酿出一种非常特别的味道。
而身体的燥热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不断发酵,在和雄虫对话的短短几分钟,他已经快要控制不住涨潮的情热。
虽然是雄虫先挑起来的,但西泽还是礼貌问道,“要做吗?”
耶尔原本神色已经稍缓,听到这句话顿时一黑,“做做做,做你个大头鬼,你现在这个样子,我都怕你做一半猝死。”
西泽笑了一下,他也不太想在这种时候不合时宜地说这些,但生理反应没办法掩盖。
但很快他又抿了抿唇,突然有些担心,自己的雄虫眼里形象会不会很重欲很糟糕。
“好了……起来。”
耶尔手心按住雌虫的脑袋,不甚温柔地揉了揉。
那次之后,他后来又找了资料,信息素并不会总诱导雌虫发情,只是他使用的方法有些差错。
心念一动,浴室中萦绕着的甜腻气息逐渐变化。
虽然仍然香甜,却已经没有那种摧折心魄的诱惑感,反而催生了暖洋洋的困意,只想要松懈防备毫无顾忌地沉睡。
耶尔捡起被丢在一边的花洒,将热水重新浇淋在雌虫身上。
浴室内一时安静,除了热水浇淋哗啦啦的声音,就只有两道深浅交错的沉默喘息。
中央温控的暖气终于输送到浴室,原本还有些冰冷的空气逐渐回温。
怀里的雌虫似乎也终于成功渡过了精神图景重建的危险期,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就算不刻意去感知,那股新生的鲜活和充盈也几乎溢了出来,在浴室内来回游走和感知。
然后一二三四……无数股外化的精神力最终都“啪嗒”地黏在耶尔身上。
真是,没出息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