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人权条例,这种程度的自我监控影像可以不录制声音,整段画面是无声的。院长倒也不在意学生之间说了什么,他的重点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要松筋骨,药水得抹到皮肤上,这里,帮季眠涂药水的是机器人。
等机器人涂完,苏星沂才坐下来,隔着衣服帮季眠按肩背。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选的拍摄角度可以清晰地拍到自己的手绕开了季眠的腺体位置。
惨叫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作为亲身经历过入学阶段且带过很多届学生的人,院长理解这种痛,季眠疼得浑身抽搐的样子在他看来非常正常。
苏星沂一点一点帮他按完背,再到胳膊,中途换机器人来涂抹药水,接着交换位置。等按完上半身,两人大概发了十分钟的呆,才开始按腿。
机械臂是可以从裤腿底下伸进去抹药的,但要让苏星沂按腿就有点别扭,两人又交谈了几句,苏星沂才坐下来,继续帮他按摩。
院长清楚地看见那个Omega一张小脸胀得通红。
但话又说话,尽管这副场景乍一看非常暧昧,但苏星沂一点逾矩的动作都没做,很自然地避开了所有可能被视为违规的区域,就是正常地“帮菜鸟解决肌肉酸痛问题”而已。
按摩持续了约莫50分钟,院长开着倍速播放拖过进度条。按摩结束后,季眠浑身是汗,脱力地瘫倒在沙发上,一动不能动。苏星沂说了句什么,屋子里的各种小机器人就开始工作——清洁的清洁,抬他洗澡的抬他洗澡。
“洗澡是机器人带他进去洗的,我可没靠近。”苏星沂说,“他的衣服沾满了药水,我让机器人拿去清洗了,给他准备的新衣服是当天早上我让我的助理在线购买的,全新,绝对不带信息素。如果您有需要,我可以提供购买证明——还有哪里有缺漏的么?”
院长:“……”
没有,绝对没有。
苏星沂这种把联盟法律和学院各项规定刻在脑子里的人,想要守规矩的时候向来是比纪检员都更注重细节的,不会出错。
苏星沂:“没有的话,我可以走了么?”
确定了学生没违规,院长终于松了口气,那股无奈劲又上来了,“你这么急着走干什么?你伤还没好,教务处又不会给你排课表。”
“我答应了季眠把屋里的人工智能送给他,要不是您喊我过来,这会儿我应该在帮他安装。”苏星沂看了眼时间,“另外,虽然我没有要听的课,但是我跟教务处说了,从今天开始可以给新生做班督。”
“……你怎么这么积极?”
“说不定下次演习前我伤好了,我还会去17星上的。在那以前……既然我答应了您给新生做临时督导,至少要负起责任。”苏星沂向他颔首致意,“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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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醒来的时候,在床上痛苦地滚动了一下。
苏星沂的按摩手法的确很科学,至少根据二十一世纪的经验,骤然加大运动量后的第二天,他的身体绝不该这么灵活。
虽说昨晚按摩的时候很痛苦。
很痛苦。
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