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的份。”陈月无情地把饮料抢回来。
“凭什么!”关明宇哀嚎。
那个意外地黄昏之后,言野又恢复了每日家、学校、夜市三点一线的生活。去夜市只是例行公事,尖锐嗓子一直没有回音,门店也一直紧锁。
所以当他并不抱希望地来到夜市,看到那扇半掩着的店门,连呼吸都停滞了片刻。
他穿过马路冲到街对面,齐兵店里的卷帘门只拉到一半,房间里白炽灯投下了两个人的倒影。其中一个矮胖,应该是尖锐嗓子。另一个稍微高大,看上去是个成年男性。
言野的心脏像坐上极速光轮,在失重的边缘徘徊。
难道是,齐兵回来了?
他钻进去,尖锐嗓子和一个男人正在搬东西。
“齐兵!”言野冲上去抓住那人的手,那人转了过来,言野愣了愣,“叔叔对不起。”
“你留的话我看见了,事情多没时间回。”尖锐嗓子精神萎顿,“别找了没用的,齐兵那个狗杂种,有人看到他带着骚......可能是你妈,去了火车站。”
尖锐嗓子姓赵,叫赵芝兰,如果没发生这些事,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年妇女,过着广场舞打麻将的平凡生活。
言野僵在原地,对于赵芝兰,他们现在的关系十分复杂。都是被家人抛弃同病相怜的人,但夺走她老公的人,是他的妈妈。
如果真如赵芝兰所说,齐兵带着黄佳梅去了外地,他找到黄佳梅的可能性更低了。
听到这个消息之前,他始终抱着希望在这座城市里寻觅时。但赵芝兰的话无疑将他打入深渊,短时间内找到黄佳梅的可能,更加渺茫。
即使有这样的心理准备,言野觉得他和他妈生活了一年多的小出租屋更加冷冰冰,每天睡在阳台的小床上,看着那扇紧闭的卧室门,如坠冰窖。
他无数次从梦中醒来,都以为黄佳梅还在家中,然而喊出一声“妈”后,凉薄的空气连回音吝啬给他。
“我清早起床睡意浓,睡眼尚迷濛,我忽然想起今日是,假日好时光......”言野夸张的电话铃响起,邹翔的声音传来。
“言野,你有空吗?”
“我在夜市,怎么了?”
“我带小黑打疫苗,没钱了。”
“。”言野无语半晌,“我马上来。”
邹翔抱着小黑狗坐在宠物医院的蓝色塑料板凳上,小黑狗看到言野后,兴奋地朝言野摇尾巴。
“打三次,一起交钱,要300。”邹翔说。
“不是吧,你那天骗我戒指的时候眼睛都不眨直接转钱,怎么现在没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