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商战本就是如此朴实无华。
听说他们要出门散心,叶夫人慷慨大方的提供了赞助,给了谢寒一张副卡,让他随便刷。
“带言真好好玩玩,所有开销算我头上。”
和她的傻大儿不同,叶夫人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顾言真和谢寒两个人,究竟谁才是“上位者”。出于某种不可言说说的“准婆婆”心态,她认定顾言真是她家的人,对待自家媳妇可不能委屈了。
顾言真脸上通红,知道叶夫人这是看出来了,颇为不知所措。
第二天,他们起了个大早,吃了早饭后赶上飞机,开始两人的第一次约会旅行。这对顾言真和谢寒来说,都是一个很新奇的体验。
顾言真过去忙于学业工作,基本没有真正享受过生活的乐趣,更没时间游玩。而谢寒虽然小时候跟着李予之去过不少地方,不过他根本没有心情,几乎都是到了哪里就在酒店待着,一直待到回家。
在头等舱补了个觉,醒来的时候飞机刚好落地。
“饿了吧?”顾言真领会行李箱,转头打了辆车,说:“等下带你吃饭。”
谢寒打了个哈欠,从顾言真手里接过行李,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他刚睡醒,头还有点痛,只想赶紧找个地方躺会。 他们旅行的第一站是寺庙。
在一座高耸入云的山上,从山底下往上看,几乎看不到山顶的位置,半山腰处烟雾缭绕,再加上今天是阴天,又不是假节日,山上几乎没什么人,真有几分世外仙境的感觉。
“要不要比赛?”顾言真转头对谢寒挑眉,“看谁先爬到山上。”
谢寒被激发出了好胜心,卷了卷袖子迎战:“好啊!”
“要是我赢了,你可要答应我的所有要求!”
顾言真轻笑:“这么自信?”
“那当然!”谢寒志得意满,“我可是学校马拉松比赛第一名!”
说完,两人极有默契的互相对视一眼。下一秒,几乎同时迈开脚窜了出去,如同离弦之箭,一起往上山跑。
谢寒毕竟年轻了好几岁,正是血气方刚体力充沛的时候,爬山这种小活儿根本难不倒他,轻轻松松快了顾言真半步距离。
而顾言真常年健身的习惯给了他健康的体魄,比起许多同龄人身形敏捷不少,但到底常做办公室,体力跟谢寒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尽管追得很紧,可是永远差了半步,怎么都赶不上。
两人在无人的山道上你追我赶,谢寒边跑边回头笑着挑衅,顾言真好脾气,在后头一边提醒他小心脚下,一边暗暗提气加快步伐,不肯放松一步。
他们像是一对再普通不过的小情侣,又像玩心未脱的少年,乐此不疲的玩着追赶游戏,享受着这份难得无忧无虑的时刻。
天黑前,他们终于跑到了山顶。
顾言真后背衣服湿透了,头发上不停滴着汗珠,两颊潮红,扶着双膝微微弯着腰喘气,对着谢寒摆手:
“我、我认输。”
纵使天色昏暗,谢寒的眼睛却好似闪着光亮,他抬手擦去滑落在下巴处的汗水,脸上扬着喜悦欢快的笑,又带着几分少年特有的意气张扬,大声说:
“那你可不许耍赖!”
顾言真看他精神奕奕,心中不住感慨,年轻几岁就是不一样。他累得双膝打颤,谢寒却仿佛根本没尽兴,果然体力惊人。
怪不得在床上也……
顾言真耳根微红,怕谢寒看出他心中所想,忙移开视线,道:“我从不耍赖。”
两人在山门处略作歇息,谢寒这才发觉,再跨过几个台阶,果然有个寺庙。
“清溪寺。”谢寒看着门上牌匾,喃喃念叨:“这寺庙看着还挺气派。”
顾言真回道:“过去这里更大,是某个朝代的护国寺。”
说着他上前轻轻叩门,不一会儿就有个青年和尚给他们开门,引着他们去了一间古朴厢房。
“屋里有淋浴和洗澡桶,饭堂有斋饭,顾施主如果饿了,现在就可以去用餐。”把他们带到后,青年和尚对他们温和的说。
顾言真双手合掌跟着回礼,“多谢。”
等到那和尚出去,谢寒在屋里绕了一圈,打量着墙上挂着的经文字画,又推开窗,看着外面黑压压的一片模糊不清的山群,漫天繁星星低垂,好像一伸手就能摸到。
“这儿环境真不错。”谢寒很满意,“以后可以在这里写生。”
顾言真从行李箱中掏出几件干净的衣服递给他,“先去洗澡,然后我带你吃饭。”
他们住的厢房比较大,侧门出去就是一个私人浴室,两人在里面简单的冲了个澡,洗完头吹干,穿着清爽的干衣出来。 恰好一阵山风吹来,沁着丝丝凉意,谢寒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舒服。”
顾言真帮他把外套拉好,叮嘱道:“山上夜里冷,头发不吹干一定不能出门,不然会感冒的。”
两人踩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去食堂,顾言真熟门熟路,看来是这里的常客。
此时食堂里几乎没人,只有一个守夜值班的人,顾言真取了两份饭回来,放到桌上后轻声说:“寺里没有荤腥,你随便吃点。”
谢寒对吃食从来不挑,坐下后拿起筷子大快朵颐。爬了一下午的山路,他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就算青菜香干白菜豆腐也吃得喷香,犹如山珍海味。
虽是素食,可是这里的斋饭却很好吃,即便是顾言真这种偏爱肉食的人也赞不绝口,一连吃了两份。
“怪不得你总说我吃得少。”谢寒早早吃完自己的那份,端着杯子喝花茶,一边瞠目结舌的看着顾言真,“你看着这么瘦,那些饭都吃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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