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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非 愁云伤疤 1033 字 7个月前

他抱着水瓶想去大厅里找庄周,但是刚迈出舞蹈室他就停住了。

    姜朝雨在啊,庄周顶着“花蝴蝶老师”的名号在他们学校里无人不知,万一被她看见了怎么办?

    也就犹豫了两秒钟,毛非想,看见就看见,表哥表弟还不能一起健身了吗?

    不能。

    毛非不太能,他站在跑步机旁边,盯着庄周前后摆动的胳膊,汗津津的,不止胳膊,脖颈,前胸都坠着汗珠,汗水加持的美色让毛非头晕目眩。

    他撑在扶手上,被扑面而来的荷尔蒙气息袭击得腿软,满脑袋都是涩图。

    毛非恨自己没骨气,舔着唇问:“你、你哪儿来的发带?”

    庄周的额头上戴着一条黑色的运动发带,他微微气喘道:“前台买的。”

    毛非含混地“唔”一声,又拧开瓶盖喝一口水,心猿意马,讲三句话才瞧他一眼,把姜朝雨也在这里的事情跟他说了。

    “所以,等会儿我们走的时候不能太亲密,怕叫她看出来。”

    庄周一面答应他一面将速度减慢一些,问到:“累不累?”

    毛非嘚瑟起来,“挺爽的,”他捂住自己小腹揉揉,“你要珍惜它们的柔软度知道吗,马上就要没有了,马上就要变成一块块腹肌了!”

    庄周被逗笑,言简意赅道:“想太美。”

    拌嘴几分钟,毛非回到舞蹈室里,下半场跳得他几乎要岔气,发梢湿漉漉地直往下滴汗。

    活了二十年,最开始以为体育课的两千米长跑是世界上最累的运动,后来遇见庄周了,变成陪着庄周做\/爱做到尽兴是最累的运动,现在,跳尊巴夺得之最。

    毛非瘫软在墙根边,他一下一下捏着酸楚的大腿,酸得他龇牙咧嘴。

    姜朝雨走过来,坐到他身边做拉伸:“你已经很厉害了,我第一次跳的时候没坚持下来,可能才几分钟吧,我就歇菜了。”

    毛非问道:“你跳了多久了?”

    “两学期,跑步太枯燥了,坚持不下来,但是跳习惯之后,不跳就会觉得难受。”

    毛非看她笑得活泼大方,内心不知滋味,虽然但是,这个女生差点被他小三,用冉青的来说就是“他妈的离谱邪门”。

    两人闲聊小片刻,舞蹈室的人陆陆续续走光。

    姜朝雨撑地站起来,对毛非伸出手:“我拉你起来,正好我们还可以一起回学校。”

    毛非连连摆手:“不用,我表哥在这里,我跟他回家,我不回学校。”

    自从周末过了两天浪荡无边的生活,毛非是越发黏人了,再没回过214睡他的木板小床。

    也正因如此,被暧昧搅得苦不堪言的冉青才会在课堂上跟他传纸条吐苦水,一连吐了好几堂课,总算把波澜壮阔的内心安抚成波澜不惊。

    姜朝雨听罢收回手,笑道:“那好吧,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