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室只剩下毛非一人,他叹一口气又嘟起嘴,不咋开心,也不捏腿了,双眼发直地望着虚空发呆。
姜朝雨前脚没走多久,庄周后脚就寻过来,他拿外套把毛非包起来,问:“怎么了?”
毛非嘟囔:“有点难过,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好想把它拔出来。”
庄周低笑,摸摸他潮乎乎的脸蛋,说:“先回家。”
两个人都不喜欢用健身房的澡堂子冲澡。
毛非仰脸冲他可怜:“我快报废了,回家后我能拥有大保健吗?”
“能。”庄周打横抱起他,发带还没摘,发梢上同样有汗水,把毛非这个痴汉迷得色欲熏心,他不顾一路上旁人侧目,舒舒服服地蜷在庄周怀里,小声道,“累不累呀你?”
“不算累,还成。”
“那...都休息两天了,今晚疼我吗?”
真是刚开荤,没够儿,庄周垂眸,拿一双盈满笑意的眼睛笑话他。
毛非嘀咕:“回家了别洗,就这样做,行吗?”
门口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有点冷,还好很快就找到了车位。
毛非被放进副驾里,可他不撒手,他圈着庄周的脖子耍赖:“行不行嘛?”
庄周笑叹:“不行,是谁说自己快报废了的?”
毛非更不撒手了:“不是我。”
庄周掐到他腰上,作势要抓痒:“色胆包天,嗯?”
怕痒令毛非妥协,他凑近:“那要亲,亲我一下。”
唇瓣相贴,咸涩的味道融化在口中,半晌散不去。
奔驰驶离城市广场,驶上环线,汇入车流。
车里有舒缓的轻音乐,毛非调低座位,瘫得四仰八叉。
他琢磨道:“姜朝雨...名字还挺好听的...”
庄周看透他,故意道:“怎么了?”
“如果这是我看的那些狗血小说,按照目前的剧情发展,这个姜朝雨注定和生姜有点关系...我要是作者,我就会写生姜回国了,来健身房接妹妹,然后多巧合,就跟你碰见了,你们在大厅里驻足相望。”
庄周扭头瞧他一眼,小样儿吧,好比一根煮过劲儿的面条,挑都挑不起来,就嘴巴还不消停。
“然后呢?”庄周笑道,“我还挺期待后续。”
毛非哼哼:“然后?然后你就来找我了,就像今天这样,抱着我从他面前走过去,他要是敢妄想破镜重圆,我就一脚踩下去,把你们俩的镜子踩得稀碎,把玻璃渣子给他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