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江宴整个人趴在了他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这明明还没到盛夏,窗外就隐隐约约传来些蝉鸣。
江宴一动不动,席之空一说话,他就偏过头堵住了他的嘴。
两人虽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互相明白了心意也不过半年时间。而这半年恰好就是他们青春的尾巴,也是他们最需要克制内心欲望的阶段。
就像席之空说的,喜欢的人天天睡在自己身边,怎么能让人不心动。
他心动,江宴更心动。
他的空空是这样一个灵动可爱的人,会软糯地撒娇,细心地照顾他,也会凶狠又毫不留情地打人——还会写他和自己的黄文。
他每天看着席之空都要心动一万次。
江雯跟他说,十七岁和十八岁本质上没什么区别,和十二三岁刚进入青春期不一样,无论是十七岁还是十八岁,这个时候的他们其实应该要学会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了。
要大胆的爱人,也要勇敢的说爱。
一开始他总是觉得那样的反应很可耻,每次看着席之空而难以自持的时候,他都会认真反省,然后尽全力的克制自己。到后来实在忍不住偷亲他,他才发现这种“可耻”其实是因为他不知道席之空是不是喜欢他,觉得这对他来说或许是一种打扰。
所以现在一旦得到了席之空情感上的回应,渐渐地他对席之空就产生了更多的渴望。
这可耻吗?他一度很挣扎。
在席之空身上趴了好一会儿他也没想明白这个问题——或许在他和席之空睡一觉之前他都想不明白。
席之空眨了眨眼睛,从江宴的指缝间看到柔和的灯光,他思索片刻,缓缓说:“今天晚上我背了一个词组。”
他的睫毛在江宴掌心细细地扫,就像是要慢慢刷开江宴心里一层雾气。
“be faithful to,你是学霸,肯定知道怎么用。”他又说。
江宴随即在他耳边低低地笑,对他说:“你确定还要继续暗示我吗?”
“宴哥,你要是心里过不去那道坎,我可以等你十八岁成年,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乱撩你了。”席之空在心中斟酌着,尽量把听上去并不正经的话说得正经些,结果正经过头搞得像发誓一样,引得江宴笑得肩头耸动。
“你别笑啊,我可认真了。”
席之空捧着他的脸把他脑袋挪了挪,“你别对着我耳朵边出气,我答应了不撩你你也得注意——”
“空空,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我的考验。”
江宴打断他,说着话终于抬起头仔细看着席之空的眉眼,低头亲吻他之前几不可闻叹了口气对他说:“哥越来越没定力了。”
那会儿因为户口的问题俩小孩儿适龄却都入不了学,江雯不肯去找连光济,江宴就没办法上户口,而席之空一家是外地的,入学报名排队都排不上。后来舒霁月他爸托了关系才把这事儿搞定,但他们还是多读了一个学前班,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都已经满了七岁,冬天就是八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