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乱满脑子都是褚时雨和柏旭,他一想到褚时雨会为柏旭难过、会千里迢迢去为他上坟,心里就说不出的阴霾和淤塞。
褚时雨只告诉过他,他拒绝了柏旭,可闫乱不懂,一个因为被拒绝而自杀的人,和胡可蔓有什么区别,褚时雨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要年年去祭奠。
出租车还没到小区,就在闫乱情绪持续低落时,褚时雨的电话打过来了,褚时雨难得给闫乱打电话,闫乱有些意外。
“褚老师?”闫乱道。
“嗯。”褚时雨在那边停顿了一秒才继续:“你和江云驳怎么回事?”
“师傅,就在这边停。”出租车到了小区门口,闫乱先付了钱下车才继续跟褚时雨通话:“我到小区了,我待会儿到你家跟你说好吗?”
“嗯。”褚时雨的回答很简短,但听着闷闷的,似乎不太高兴。
闫乱两分钟就到了褚时雨家,褚时雨客厅里摊开着一只行李箱,里面放了些简单的衣物,褚时雨开完门便转身走进客厅,没看闫乱也没跟他说话。
“江云驳今天在汉堡店被人堵了,怕被你知道所以让我去带一下他。”闫乱跟上褚时雨的脚步,他低头看了眼地上的行李箱,眸色有些冷。
闫乱一直跟到卧室门口褚时雨才停下,褚时雨这几天都在家里,他穿着松垮的丝绸睡袍,转过身来看了眼闫乱。
“那刚刚怎么又和他在酒店被拍到了?”褚时雨眉眼清冷,透着怀疑。
“他说要请我吃饭,我下午就直接在他房间睡了一觉...”闫乱说得很真,目光直白地看着褚时雨,回答完才反应过来:“我们又被拍到了?”
褚时雨叹了口气转过身继续往卧室走:“热搜都爆了。”
闫乱站在原地呆了呆,他立刻掏出手机看微博,热搜前十全是关于江云驳和他的,“闫乱”两字高居然热搜第三,估计是以前的同学或者朋友把他给卖了。
褚时雨站在衣柜前拿了件挺厚的大衣出来,九月末的首都已经开始降温,他抱着大衣走到卧室门口,闫乱还站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手机屏幕。
“红了。”褚时雨声音里透了些揶揄,他推了推闫乱,闫乱后撤了一步,褚时雨通过闫乱让出的那一点点缝隙走出卧室,去放大衣。
褚时雨不大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江云驳和闫乱两个人不可能发生任何事的,但在看到新闻推送的那瞬间还是不舒服了那么好几秒,握着手机彷徨了好久,心中那根刺还是深深浅浅地扎着自己,一直等打了电话,直到现在,整个人才轻松起来。
闫乱的微信设置了消息不提醒,所以只有在他点开微信的时候才能看到几乎要把信息栏挤爆的消息,像山洪暴发一样,直到现在还有一堆堆的消息灌进来。
最显眼的那个消息来自闫罗汉,他连发了好几条语音过来,闫乱点开最后一条,里面闫罗汉扯着嗓子嘶吼:“你居然敢和大明星搞同性恋,反了你了,你那老师是怎么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