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松了口气,悄悄揣摩着刚才的意境,用神念一丝丝抬起剑,然后控制它悬浮空中。她松开手,剑在空中轻轻颤动,过了很久才稳住。
钟离异见这次剑尖是对着他的,不由叫道:“喂,神念的控制不要太刻意。”
白琅纳闷,不刻意的控制还能叫控制吗?
折流轻声提醒:“纵剑似落笔,举重若轻,不甚用力,已透十分。”
白琅一直觉得用兵刃是力气越大就越厉害,但这个“不甚用力,已透十分”却突然点破了一些疑障。她放松一直紧绷的神念,剑身轻颤一下,不怎么稳,但剑光比之前灵动不少。她心中微动,神念一转,剑绕她周身转了几圈,动作看着晃晃悠悠,实际上却比之前还更听使唤了。
折流稍退一步,静静地看着她说:“差不多就是这个感觉,你可以站上去试试了,剩下的只要多练就行。”
他说着,抬眼看向钟离异:“帮忙看着点吧。”
钟离异还能说什么?
他无奈点头,等折流走后又恐吓白琅:“在我们门派练御剑飞行,都是由传法长老把弟子一个个从山顶上丢下去,谁没死谁就学成了。”
“你说的是那个老鹰扔小鹰,然后让它们学会飞行的故事吧……”
白琅被他气笑,剑再次不受控制地飞出去,钟离异一矮身躲过了,再抬头发现石佛被戳了个对穿。他把剑抽出来,jiāo还给白琅,叹着气说:“你还不如直接让他教你飞剑杀人之术,保管一剑一个准儿。”
白琅连忙摇头。
钟离异摸了摸下巴:“你为何不想他教你?帮你共情通感,让你直接体会到更高的境界也好,后来举重若轻那段解释也好,都称得上水平极高了。退一万步,现在那些得道高人开坛讲法,一次就价值连城呢,你免费听还不乐意?”
白琅叹气:“上人为我尽心尽力,我自然是感激的。”
钟离异忽然笑起来:“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