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知所感。”
原来沈砚师替微生涟拔出傀儡丝后,想仔细研究一下这些傀儡丝的使用方法,没想到一用却用出事了。
沈砚师解释道:“我将傀儡丝织作网放在自己檐下,没想到第二天竟然聚集了一大窝蜘蛛。这些蜘蛛不是普通蜘蛛,而是蛛母茧宫中特别饲育的妖蛛,就像是她的眼耳手足。”
慕娇娥替他补充:“沈先生在自己屋舍周围布过禁制,这些小妖蛛要进来他必会发现。”
“所以它们不是后进来的,而是本来就在府上的。”钟飞虎急忙道,“至少沈先生入住之前就在。”
禹息机面色凝重:“妖蛛离了傀儡丝或者蛛母活不了多久,可是自沈砚师困住这些妖蛛以来,它们一直生龙活虎,所以说……”
“府上有内鬼。”一直未曾开口的微生涟突然道。
白琅看向他,目光中隐现锋芒:“不要如此断言。”
微生涟抿了下嘴,唇线僵硬,最后还是没有作声。禹息机和沈砚师隐晦地jiāo换了一下眼神,都感觉这两人之间气氛紧张。
白琅只说一句便软了口气:“府上的人都相处融洽,微生前辈也稍微照顾一下大家的心情吧。”
禹息机用手肘捅了下沈砚师,沈砚师更用力地捅回来,传声道:“听见没,她让微生涟照顾别人的心情。”
“忍住,不能笑。”禹息机面色严峻。
白琅斜睨了他们一眼,转而吩咐道:“继续关着这些蜘蛛,蛛网也挂着,把禁制卸了,看看到底能抓出来多少。微生前辈,你跟我来一下。”
微生涟跟着她离开,她在城主府中穿行,很快到了一处幽静的小楼前。
高楼之上,有一名少年倚窗远眺,阳光被树枝分割成棱,照见灼灼韶华。他半眯着眼,发丝垂落的样子又略显yin鸷。
“这是鬼之野,绣鬼人有一支天卦在他身上。”白琅拉着微生涟藏身树后,没有一丝要上前的意思,“你若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府上有蛛母或者栖幽的内应,他们肯定先拿鬼之野问罪。”
“所以呢?”微生涟问。
“我相信他。”白琅道,“在证据确凿,无法辩驳之前,希望不要有人往他身上贴罪状。”
微生涟漠然。
白琅转过头,平静地说:“如果有人告诉我,微生前辈留在此处别有所图,我也会这样回答他——我相信微生前辈,直到他亲口说出自己目的不纯之前,不要有任何人当着我的面质疑他。”
微生涟发现自己没法正面迎上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