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挺惯孩子的,一个邵征,这又来个黑塔子。”叶开不由莞尔。
“以理服人怎么就成了惯孩子?咱们有代沟,我不跟你说了。”施愫愫表示不想沟通了。
儿子不止一次拿代沟和他说事儿,这会儿她也这样,叶开不干了。
他两步迈到前头,反身正对着她倒退着走着,“哎,愫愫同志,咱俩聊聊,你好好给我讲讲,差六岁怎么就成了隔两个代沟了?这说的我跟半老头子似的,明明人都说我年轻有为来着。”
看着他带点气哼哼的脸,施愫愫没忍住,呵呵笑出了声,“邵征跟你说的?”
“昂,他隔不两天就要拿这个挤兑我,我就不明白了,这是哪来的说法,没根没据的,你俩这样太期负人了。”说起这个,叶开可不少话说。
这样的叶开竟有点少年感,还真不像二十六岁大龄的人呢。
也不想再刺激他的玻璃心,施愫愫顺着他说道,“嗐,我们就是玩笑中那么一说的,你别太当真了。”
“别胡弄我,三岁一个代沟,六岁两个代沟的,这里头绝对有说法,我想知道!”叶开站那儿还不走了。
没办法,施愫愫只好给美化修饰一下,“其实很好理解呀,差三岁的人,比如十八和二十一,十八可能刚高中毕业,二十一却已经步入社会参加工作了,那样各自对事物的看法肯定不一样了。你不要觉着大两个代沟就是不好的意思,你看,咱俩之间,你看问题肯定比我深刻呀,我年轻,想法和认识上可能就会肤浅点,所以褒贬真的是相对的。”
叶开点点头,“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我也知道你们之前说我肯定不是这个意思。算了,谁让我大呢,就不和你们计较了。”
“是呢,你很大度呢!”施愫愫再不想被他拉着掰扯了,准备他说啥都顺着。
再说刚也算救命之恩嘛,她原该礼让的。
他们这一狂奔,可跑出了挺远的。
走了十分钟,问叶开,他说还有一半的路。
又走了几分钟,远远看到黑塔往这边奔来,后面已经没有蜜蜂再追了。
知道它是摆脱了蜜蜂的追杀来找他们了。
虽嘴上说的大度,黑塔真到眼前了,看到它眼周被蜜蜂叮的都高高的肿起着,看着别提多狼狈的一只熊了。
再想到她自己刚才的惊魂奔逃,终还是破功了。
掐着腰拽着黑塔立正站好了,给它训了个狗血喷头。
叶开本来听施愫愫刚那意思以为她会对黑塔犯的错误轻轻揭过呢,现在他明白自己理解有误。
愫愫同志的以理服人威力还很大的。
就看黑塔这个听不大懂人话的都被训得不敢抬头,耷拉着大熊头生无可恋的样子,叶开都要同情它了。
这好像比打一顿更具杀伤力啊,有这么一回,它他信黑塔再不敢乱来了。
训完话,施愫愫又采了草药给黑塔眼眶擦抹了一遍,二人一熊才又继续往回走。
回到落跑的地方,叶开背上装满叶子和草的藤筐,往河沟边去找施彦铭和邵征。
看叶开的表,距分开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不抓紧过去,两支避兽香条都该点完了。
原还想着采摘完了,顺便再逮了兔子野鸡再过去找他们的,也只好集合了再一起行动吧。
到河沟捞鱼的地方时,邵征还好,施彦铭却等急了,问怎么这么晚来。
施愫愫就把黑塔做的好事,二人一熊被蜜蜂追着狂奔逃窜的经历说了。
两人直呼好险,却没有多少真情实感,反而很没同情心地说,还好他们有先见之明没有跟着一起。
也是等得百无聊赖了,怕鱼离水太久死了,施彦铭和邵征还在河沟边用石头堵了个迷你水塘出来,捞的鱼都养在里面呢。
施愫愫又撒了点饵剂下去,等着鱼又迷糊了,重新给捞上来装了。
今天人多,鱼就多捞了些,二十条鱼,黑塔奔逃消耗了不少体力,这回一气儿吃了十条大白鱼才停下。
剩下十条鱼还包着塑料布放到了藤筐里,这才离开河沟往林子里坑兔子去了。
虽然兔子繁殖力很强,可也架不住施愫愫总可着这一片儿逮个没够。
一颗大剂量的丸剂燃尽了,总共就三只兔子入坑,黑塔刚吃了十条大白鱼有点超量,这回给它扔了一只兔子就再吃不动了。
剩下两只都装到藤筐里,跟黑塔说它今天犯错误,打包猎物这一项没了。
黑塔似乎能听懂一些话了,施愫愫跟它这么说,它竟知道点头了。
兔子没了,就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
往深处又走了些,没发现野鸡,却收获了十几只鹌鹑和二十几枚鹌鹑蛋。
这群鹌鹑其实有三十多只,蛋也好几窝,
施愫愫是把这片山林当根据地发展的,她喜欢有序的捕猎,够自家吃的就可以了,多的她不会滥捕。
还是没忍心给黑炭留了三只鹌鹑尝鲜,它今天确实吃撑了,三只鹌鹑倒底让施彦铭用绳子给它捆好了,它叼着回了自己巢穴。
它确实能听懂话了,施愫愫说今天人多不用它送了,让它自己回家,它真就叼着鹌鹑走了。
回到家里已经十点了,刚好可以收拾准备做饭。
施萍萍帮着施彦铭一起忙活午饭,施萍萍负责切洗,杀鱼,给兔子剥皮,烫鹌鹑毛这些粗活则都是施彦铭的活儿。
看着在院子里忙活的两人,邵征过去拽了下叶开的衣角,指着稍远些的墙根儿,“爸,咱们到那边聊会儿?”
叶开想起之前的事儿,笑了,“不是聊要给五毛钱的就行。”随他拉着去了墙根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