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定不是表白,没人会在表白时这么平静。
但这一定是奚微本人,不是幻觉。
钟慎想哭,但哭好像不合适。于是好好的一张脸竟然扭曲了,即便如此眼泪依然流了下来,“真的吗?”
“真的。”
“家里那边呢,你放弃了什么?”
“没什么,一点钱而已。”奚微不甚在意地说,“我考虑了一下午,但不是考虑要不要放弃那些利益。我习惯担责,做不到撒手走人。所以后来我跟他们说,钱我一分不要,但可以继续帮他们管理华运,如果需要我的话。”
“……”
如果让奚微解释什么是家庭和责任,他觉得至少在今天,他没有辜负养育他的家庭,愧对他该担的责任。
然后,他要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把本该“独自生独自死”的漫长人生路,和钟慎一起走完。
“你有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
见钟慎还在哭,奚微忍不住道:“你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