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得开,无论这些人怎么说,我都是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等待着老天的裁决。
只是,这几日并非清闲,反倒是听闻了大悲宫有客来访。
大悲宫和魔修jiāo战的事情,估计已然传遍了青渺大地。
但我们失了不少精英,更是连领头人之一的林娉婷也失去了。
这时候来访的,该不是来趁火打劫?
心中焦虑更甚,只可惜我现在却只是个瘫在床上没法起身没法说话的濒死之人。
那祝言呢?他也受了重伤,蕴灵说他这几日也未曾起身。
好在祝洲和朱桥都在,虽然平日里看上去怪不靠谱的,此刻居然派上了大用场——
带回了一念剑。
据说是他俩雄赳赳气昂昂出门迎客的时候,看见来人正是沈英。
她只问了问我的近况,而后便直接归还了一念剑,就仿佛是扔一块毫无价值的铁块似的,就这么把我们日思夜想的剑还了回来。
还真是祸福相依啊,我暗自叹着。
他们还说,沈英是奉了魔君的命令前来。
我心中有些好笑,但又觉得没什么奇怪的。
他那日哭得那么惨,估计也是真真对我上了心。
此刻明知我已活不长了,送来一念剑,也是为了让我稍稍放心,也算是全了我死去之前的一愿?
我心中所思所想甚多,但其他人都只是沉浸在我的病况中。
无人可医,无yào可救。
但好笑的是,蕴灵从未放弃过给我熬yào。
各种灵植灵丹都试过了,甚至连凡人界的补气血的yào方子也拿来给我试了试。
但我也不得不说,这补气血的yào方子,真是苦。
也不知这凡人们究竟是如何咬着牙喝进去的。
良yào苦口利于病?
不,我的病也没好啊。
可我越是赌气不喝,蕴灵就立马扁嘴哭给我看。
她那双狐眼啊,没想到连泪水都来得比常人快。
我这才刚刚闻着yào味儿皱眉,那头她就已经哭唧唧地拿了帕子擦脸。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