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雾对上他略有些讥讽的目光,心口愈发狂跳得厉害。
她当然不敢。
真要这样做……只怕她还没完全消了守宫砂,晏殷的人就得赶到。
到时候谁欺负谁才真是说不准的事儿。
只是被他戳破后,她语气颇有种被看破后的恼羞成怒,口中反而更为外强中干。
“殿下以为我不敢吗?”
织雾顿时挑衅般跨坐在他的腰上,继胆大包天地绑住他手腕后,竟又颤着指尖捉起另一根缎带蒙住了他的黑眸。
雪白的缎带覆盖在他苍白的面庞,遮住了双目,和他们头一次见面时,她所见到的柔弱无害模样竟隐隐重叠。
也正因如此,才让织雾一开始就错信男人会是什么纯良之人。
织雾想到他先前在自己胸口画花,自也感到脸颊发烫。
她快速解开他的衣襟,拿起桌上的毛笔尖在他胸口上写了个两个大字,试图用原身恶劣的姿态欺负他。
“太子殿下这般风流情态的确少见……”
“不过,与那卖……卖弄风骚的小倌又有什么差别?”
晏殷即便闭着眼睛都能根据身上被描绘的笔画感受出她写出的字。
他这时才缓缓抿紧唇。
在确定她打算作死到底都不收手,男人顿时嗓音沉沉道:“阿雾,你很好——”
织雾听他不叫自己顾小姐,忽然唤自己“阿雾”,霎时间心头一颤。
她坐在他的腰腹处蓦地往后一蹭,便听得身下男人闷哼了一声。
晏殷握紧的骨节都隐隐泛白。
在她碰到什么之后,额角的青筋更显分明。
少女的掌心本就极软,像棉花一般,软得让人神魂荡飏。
可少女柔软的身躯却有其他地方,比她柔嫩手掌心都要更绵、更软……
让人在极端隐忍的边缘瞬间崩裂。
织雾自也第一时间察觉到什么无法忽视的触碰,面上瞬间爆红。
她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想……想退后一些好勒紧他手上的缎带,防止他太过生气挣脱了,会将她当场捉住。
在快速完成了羞辱他的流程之后,织雾又抱着不想死得太惨的心理,心慌意乱地出房门去喊来几个花娘去伺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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