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支持自由恋爱,但小槐是我的弟弟,他的事情我做不到不闻不问。”裴津烟盯着祁暮亭,“他喜欢异性还是同性,在我眼里没有任何区别,前提是他喜欢的这个人是否值得。说实话,祁总,这个人是你,让我有一点不放心。”
“他是我的初恋,我已经带他回去见了家中长辈,长辈很喜欢他。我的公司,我的居所,他都可以自由出入,在旁人眼里,他与我是一样的分量。”祁暮亭说稍稍一顿,语气柔和不少,“裴总,你的顾虑和担心我都清楚,也很理解,但我待他有真心百分百,也同样不容置疑。”
裴津烟惊住了,“祁董同意了?”
祁暮亭失笑,“我们是真心相爱,大伯为什么不同意?”
裴津烟被说沉默了。
她之所以不放心,一是因为祁暮亭本身,二就是忌惮祁暮亭的家庭,祁家这几爷子都不是善茬,裴疏槐进去就跟狗崽子进了狼窝没分别,可如今祁暮亭不仅带裴疏槐回了家,家中也同意了,态度端正诚恳,她还有什么由头可说?
祁暮亭不动声色地观察敌情,见裴津烟显然气势骤减,便趁热打铁,“裴总和父亲常年忙碌工作,家里只剩下三个人,如今阿槐和我在一起,同时也多了人关心他照顾他,裴总在外面的时候不也能更放心吗?”
裴津烟被戳中软肋,嘴唇翕动,没有回答。
“阿槐想要当演员,圈里人心沉浮,可只要我在,没人能欺负他。往后他要去做其他喜欢的事,我不插手,但也能给他提供一层保障。”祁暮亭说,“我说这些,不是威逼利诱,只是坦诚相待,想让裴总更放心。”
裴津烟沉默良久,苦笑着呼了一口气,“祁总,说的是。”
“今天来,是要在裴总这里争取一声同意,虽然没有人能阻碍我和阿槐恋爱,但裴总是他的姐姐,我不想让他为难。同时也是想向裴总表态,让你放心,如果你能真心地祝福我们,阿槐会很开心。”祁暮亭说。
这软硬兼施,诚恳强硬两手抓,不愧是祁暮亭。裴津烟吁气,说:“好,我同意你们在一起,但丑化还是要说在前头。我们裴家虽然比不上祁家,但小槐是我弟弟,也是家里娇惯着养大的,我不许他在别人那里受委屈。”
“我明白。”祁暮亭颔首承诺,冷不丁地说,“姐姐放心。”
“!”
幸好裴津烟没喝咖啡,不然会呛死在这家咖啡馆。她干咳了两声,拿起手包,“那我就先走了,还得去见见我爸。”
“慢走。”祁暮亭端起咖啡,“我要喝完。”
裴津烟一时分不清他是不是又在挑衅了,警惕地不搭腔,冷艳着脸,踩着细高跟走了。
等了半分钟,祁暮亭拿起桌边的手机,拨通电话。
“喂?”裴疏槐嗓音沙哑,“怎么样?”
“行动取得成功。”祁暮亭问,“还没起床?”
“我浑身都没力气。”裴疏槐控诉,“刚才起来上厕所,腿软,差点没摔我一屁股蹲!”
祁暮亭操心道:“幸好没摔,否则伤上加伤。”
“还不是怪你?”裴疏槐抱怨,“每次都不守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