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会议结束,齐昼没有留给沈截云一个眼神便离开了会议室。从那天过后,沈截云想了各种办法见齐昼但都被千奇百怪的理由给婉拒。
“齐昼!”在齐昼第三次无视与沈截云的接触之后,沈截云终于忍无可忍地开口叫住了他,同时脚很快抵住了齐昼即将关闭的办公室门。
齐昼掀起眼皮,懒懒地瞟了他一眼,淡淡道:“有事?”
沈截云张嘴想开口,却见状突然语塞不知说些什么,齐昼见状,垂下眼眸隐藏着有些失望的神情,正要关上门。
“对不起。”沈截云拉住了齐昼的胳膊,眼神有些讨好地看着齐昼。
齐昼这才闻言停下,门流出一条缝,挑眉神情有些冷淡地看着他。
沈截云见到这样的齐昼他内心有些慌乱,他宁愿齐昼打他骂他都好过现在。
“我骗了你,我根本没有生病,让你去威斯城也根本不是为了拿什么材料,”沈截云语调弱了下来,“只是我需要查清楚一个真相,我需要知道联盟军是谁出了问题,这也是我身为一个将领的职责。”
“那你为什么要支开我,我妨碍到你履行公务了吗?”齐昼毫不留情用最平淡的语气问出最尖锐的问题,问出去时,自己的内心也在阵痛,对待沈截云的情绪重重交杂在一起,他下意识地选择了回避。
只有这样,自己才不会失控。
“不是,”沈截云语气软了下来,“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
齐昼一愣,听懂了沈截云话里的意思。审判军给齐昼下达任务让他杀了沈截云,就算他真的没有这个意思,他也并不属于联盟军,一旦齐昼泄密的消息走漏,哪怕有任何一丝的风险,沈截云也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齐昼没想到最后原因竟然是因为他。
沈截云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可你不也什么都不告诉我吗?”见齐昼态度有些松动,他推开门,顺理成章地进入齐昼的办公室。
齐昼的思绪忽然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是了,他自从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人造成之后,他就在刻意与沈截云拉开与这些东西的距离,他自诩这是一种保护,但是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隐瞒。
他回想起了威斯城那个女人曾经说过的话,“覆巢之下无完卵”,有些东西即使自己不告诉他,他早晚有一天会知道。
但如果现在告诉他,至少沈截云的身边还有一个叫齐昼的人一定会誓死保护他。
齐昼神色有些松动,他正欲开口。
门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门被大力推开,一位异能者喘着气,有些狼狈地看着两人。
“沈将领,监狱那边传来消息,图尔斯自杀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