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月溪不坦荡。她在那个普通且带着善意的“帮”字里,联想到的是淫靡情色。就在昨夜,距现在不满十二个时辰。
沉月溪躺在床上,眼前是泛黄微垂的苎麻帐顶,像倒扣的天穹。
烛燃在床边小几上,火光闪烁,影子摇曳。
她想,他大概能看得很清楚,她下面的情形。
裙子裤子是沉月溪自己脱的。叶轻舟在一边洗手,沉月溪瑟缩在床角,叁下两下解开腰带,几层混在一起脱了下来,便如一块死肉般躺下。
沉月溪闭起了眼,还是感觉能看清这不定的光,于是抬起左手小臂,挡在了目前。
须臾,垫褥微凹,有人侧身坐到了床边,伸手,将她堪堪到胯的衣摆又往上掀了六寸,到肚脐的位置。
肚子很凉,又忽一热。
是叶轻舟的掌,按住了她的小腹。
“不要动。”他说,如此夜的烛火,幽暗低沉。
他没跟她说过要动刀。
冰凉的锋刃贴着沉月溪小腹下部,一点点刮下,隐秘地带匍匐的黑色杂草被悉数除去。
她能感觉到刀刃的锋利——那是把可折迭的小剔刀,沾着水,十分小心地摩擦着她的肌肤。从肌肤里长出的硬质毛发,被从根部剔断时,又传出直抵肌理的酥痒。
沉月溪第一次生起了对刀剑的害怕,控制不住抖,扭腰想躲。
立即被他按住,轻喝道:“不要动。”
同样的话,语气比初始更强硬,不容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