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渊的手冰冷柔软,便是在这湿热的密林之中,依然像是久处冰天雪地,林旸不自觉地摩挲着她如玉般的指节,低头在那指尖啄吻一下,“手也好看。”
身前久未传来应声,林旸视线在那双好看的手上流连,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一抬眼,正对上洛渊似笑非笑的目光,“这是已说完了还是仍有后续?”
林旸闻言一愣,很快便明白过洛渊话中含义,耳垂随即攀上一丝热意,不知这人怎能将这种浪荡话说得如此隐晦自然,如同吃饭喝水,她心中存事,尚未想好如何应对,一开口倒显得似嗔似娇,“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便只会欺负我。”语气虽还轻松,头却渐渐低了下去,洛渊似是知晓她的心思,冰凉的手指反握住手中温软,安静等她开口。
林旸低垂着头,久未动作,似是迟疑低落,极难启齿,洛渊也不催促,静静随她等着,良久,林旸终于慢慢自洛渊手中抽回手来,抬头看她,“我先给你看一样东西,你考虑清楚,再决定是否信我。”
说话间,自怀中缓缓掏出一样物事,精巧细长,看着竟是一支骨笛,只是与黑袍人所持骨笛并不全然相似,林旸手中骨笛只半臂长短,莹润洁白,看材质应是以某种兽骨制成。
林旸正自迟疑着如何同她解释,尚未开口,便听身前人淡淡应道:“我信你。”
林旸蓦地睁大双眼,眸中尚有小心的不确定,“你不问我为何有与黑袍人同样的骨笛?”
“这很难猜么。”洛渊神色平淡,像是并不将此放在心上,声线清冷,“你既能认出黑袍所执之物唤作骨笛,自己手持一支亦不奇怪。”
林旸薄唇微抿,竭力掩去眼底情绪涌动,来此之前她已犹豫许久如何与洛渊解释此事,辗转反侧,思来想去,却未料到洛渊竟会不问缘由地信她,林旸怔怔看着对方,心中暖意包容,正欲开口,洛渊忽又接道:“这支骨笛,我此前早已见过。”
林旸被这句话惊得半天回不过神,心中极快地闪过她与自己重逢后的相处日子,并未发现任何端倪,良久,磕磕绊绊道:“你……如何见到的?”
洛渊垂眸睨视着她,眼底浮现不易察觉的浅淡笑意,从容应道:“替你沐浴时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