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荒却事务缠身,最后只有大江山那三兄弟和她在这里同玉藻前夫妇度过了节日的夜晚。
准备好的新年礼物,也迟迟没有机会送出去。
“天色不早了,师父要走了。”闲聊了片刻,真纪起身开始告辞,离开前,她最后一次不放心地询问道:“你在这里生产,真的没有问题吗?”
“师父就放心吧。”
“那好。”真纪点点头,不再执意劝说抚子随自己回宫中,“那师父后天还来看你,你千万照顾好自己。”
抚子点点头,目送真纪走到院外,“夫君,晚间雪大,替我送师父回平安京吧。”
“不用了,师父虽然老了,还没到不中用的地步,到山脚便停吧。”
想着还有夏悠在,玉藻前这次倒也没有拒绝。
等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夏悠方才从另一间屋子里走出来,“那人是你师父?怎么我之前没见过。” 真纪虽然慈爱温柔的模样,夏悠看见她时,却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变扭感。
既然如此关心抚子,为何几个月前不见她来过这里?
“嗯,她是近来才开始继续与我联络的,之前我离开了京中,神社与寮中有许多事务便都落到了师父身上。”
夏悠了然地点了点头,“那真纪师父还真是关心你,雪这么大的夜晚,她竟然会独自一人前来探望你。”
夜晚是妖怪的天下,对方敢如此自信地前来探望抚子,不是艺高就是胆大。然而夏悠先前暗中观察过,真纪的灵力在她这个年纪不过中等水平罢了。
抚子微微一怔,脑子一时间没转过弯来,微微抓紧被褥,蹙眉道:“是啊,师父虽然有自己的式神保护,但平安京外总归不比城内安全,以后不能再让她这么晚来见我了,都是我考虑欠妥。”
听到夏悠的话,抚子开始自责起来。
夏悠抿了抿唇,心底微微叹了一口气。
正所谓一孕傻三年,抚子果然没有听出她话语中暗指真纪不太对劲的意思。
之前她就听玉藻前抱怨过,临近抚子生产的日子,阴阳寮中的人就开始频繁来劝说抚子回宫中安全生产,甚至连师父真纪都亲自出面了,扰的他烦不胜烦。
“我与抚子曾经被阴阳寮视作不可饶恕的罪人,虽然有一小部分人认为抚子放弃巫女身份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我知道还是有很多人看不惯我们。他们曾经严厉喝止抚子与我来往,在无果之后,又以怀柔手段来挽留抚子回到阴阳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