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荣很快发现,他家媳妇在这方面是没有天分的。
便干脆提议道:“要不我来吧,车线和缝制的时候你亲自动手就好。”
孟恬恬一想到这衣服是做给妈妈穿的,就不想这么凑合。
她摇摇头,咬咬牙:“不,我自己来,我想让妈妈穿上我亲手做的衣服。”
于是这一晚上,她什么也没做,就学着裁剪了。
怕浪费布料子,便干脆把剪下来的那些画上一圈小的图样,继续剪,剪完了再画一圈更小的,继续练。
都快到十二点了,她才稍微上手了一点。
剪出了一朵完全没有偏离粉笔线的,完整没有残缺的花朵。
郑长荣刚刚被郝卫华喊出去有事,这会儿进来一看,乐了:“呦,终于成了,我媳妇还是挺有天份的嘛!”
“讨厌,你在笑话我。”孟恬恬把剪刀和布放下,努力了一晚上,脖子都酸了。
郑长荣知道她对自己不满意,便安慰道:“挺不错了,别灰心,来我给你捏捏脖子。”
自己的媳妇自己疼,在“熟能生巧”的剪裁功夫上,他没什么能帮得上的,只能给她做做按摩了。
小媳妇趴在凉席上,惬意地眯起了眼睛:“长荣哥哥,你是不是万能的啊,你还会做按摩呢?”
“哈哈。”郑长荣臭屁得不行,自家媳妇这张小嘴,真是哄得人心里甜滋滋的。
明天是他婚假最后一天,今晚又是两人搬入大院的第一天,便很是荒唐了一把。
幸亏架子床结实,不然还真不够他们折腾的。
不过即便是小媳妇忍住了没喊没叫,可那床板子碰到墙壁的声音还是少不了的。
于是这天晚上,有人睡不着了。
郝卫华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家虎视耽的媳妇,连连闪躲:“媳妇儿,媳妇儿你听我说,我最近忙,我——”
还没说完,可怜兮兮的郝营长,就被自家媳妇推倒了。
第二天醒来,郝卫华一脸怨念,跑完操回来吃饭的时候,找到刚准备出去搬东西的郑长荣:“团长!你晚上能不能克制点,我媳妇听到了一个劲折腾我。”
“嗯?那不是好事吗?你媳妇不是嚷嚷着要个闺女吗?你要努力啊老郝。”郑长荣一脸的无辜,关他什么事,他又没让郝卫华别造小娃娃。
郝卫华很是绝望:“哎呀,你不懂,你过几年再看,你就知道我为啥憋屈了。”
“你该不会是虚了吧?虚了就去看中医补补。”郑长荣没给他留面子,直接拆穿了他的艰辛。
郝卫华脸上火辣辣的:“你!你给我记好了,等过几年我也看你笑话!”
“哈哈哈,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我媳妇在学中医呢,回头我就厚颜无耻一点,让她没事给我补补。”郑长荣笑着,跨上车搬东西去了。
气得郝卫华饭都没胃口吃了。
到了训练场,一口气跑了十圈。
郑长荣来来回回在小木屋和大院之间折腾了五六趟,又去找老木匠买了张新床搬去了小木屋那边,最后才歇下了。
他打着哈欠,准备好好利用假期的最后一天休息休息。 顺便,陪他媳妇把这第一件旗袍赶制出来。
所幸,事情虽然磕磕绊绊,但好歹是成了。
第九天的时候,小媳妇在经历了被针扎手,缝歪了拉链,车歪了一次又一次线的九九八十一难后,终于把第一件旗袍做出来了。
她兴奋地等在大院门口,一见郑长荣就扑了上去:“快看快看,成了!”
郑长荣检查了一下,见里面还是车错了几个地方,想想还是没告诉她。
等晚上亲热完了,他才给自家媳妇浇了一盆凉水:“你过来,有三个地方出错了,我给你讲——”
精疲力尽的小媳妇一动也不想动,她绝望了:“怎么这么难啊!”
第二天却又满血复活,爬起来努力修改,终于,第十一天的时候,第一件旗袍彻彻底底的完工了,盘扣也是她跟着郑长荣一点点学着盘的。
手上扎了起码大大小小二三十个针眼。
这阵子哭的次数直线上升!
郑长荣仔仔细细地检查完,夸道:“我媳妇真棒,这件旗袍很完美,无可挑剔!花色也好,淡淡的新月黄,配嫩绿色小竹林,就像月光下的竹海,老少皆宜。”
“我也觉得好看!那我的呢?”孟恬恬想好了,她要给妈妈再做一条,起码一换一洗!
郑长荣笑着打开衣柜,抖了抖他早就完成的旗袍:“喏,现在就试试?”
“好哎!”小媳妇穿上后,美美的照着镜子转了一圈,因为太高兴了,今天便不做别的了,先跟她家长荣哥哥好好亲热亲热。
快睡着的时候,她猛地坐了起来:“完了,我光顾着给妈妈做衣服了,忘了谢玉秀的事了!”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婚期推迟了,明天。政委安排的人手刚刚到位,明天咱们好好会会那个左辉。”郑长荣把惊慌失措的小媳妇搂在怀里,吹灭了煤油灯。
第47章 第47章护短的婆婆(一更)
范海林这阵子并没有被关押起来, 而是正常地训练,正常地巡逻布防。
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过,就连他的营长职位也没有撤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