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珲关上门,总算能轻松点呼吸了。
他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灰扑扑的脸,头发也乱糟糟,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社畜的味道。
“就当做易感期发疯了。”陈珲自言自语安慰道,他把门打开,看见陈碣棋就蹲在门口。
他用脚踢了踢,说:“饿不饿?”
陈碣棋摇头。
陈珲:“我饿了。”
他站起来,说:“我去给哥做饭。”然后又停下,小声说:“哥陪着我。”
陈珲现在已经脱敏他的胡说八道,一把推开他,自己走进厨房。
陈珲打开冰箱,里面的东西挺多。他虽然不怎么在家吃饭,可是陈碣棋每天晚上还是回家的,冰箱里的东西倒也挺多。
陈珲拿了两个鸡蛋,一转身就碰到某人的胸膛。
“出去。”陈珲说。
“哥我易感期。”
陈珲:“易感期也没用,把手拿开。”
陈碣棋的手握在他的腰间。
陈珲煮了一锅粥,又煎蛋。陈碣棋就现在他身边看着。
陈珲赶不走他,只能放任,这家伙动手动脚陈珲就假装不知道。
不然还能怎么办。他想揍人,可是陈碣棋已经长大了,他也不是阿尔法的对手。
骂也骂了,打也打了,陈珲也没有办法。
吃饭的时候,陈珲把电视打开,开始播放新闻。
“关于阿尔法性别年龄推迟实验面临的困境不仅仅是在实验方面,另一方面,大量的贝塔强烈表示抗议…”
陈珲看着画面中许多人上街游行,说:“吃饱了撑着。”
“哥支持这个实验?”
陈珲瞥了一眼陈碣棋:“不支持,但要是大家都上街游行,那工作怎么办,都不要挣钱了,大家喝西北风。”
陈碣棋低着脑袋,沉默了少时,说:“哥,我以后想学基因工程专业。” 陈珲咬着鸡蛋,眼睛盯着电视,明显是没有把陈碣棋的话放在心上说:“嗯。”
“哥,我其实很早就进入成年阶段了。”
陈珲:“我知道。”
陈碣棋靠近陈珲说:“哥,你不会怪我骗你?”
“骗我什么?”陈珲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回答。
“故意装作孩子的心智骗哥,让哥照顾我。”
“你就是成年了不也在读书,我应该的。”陈珲把碗底的最后一口粥喝光伸个懒腰说。
陈碣棋喃喃自语:“哥,这些都是应该的吗…”
“可我是阿尔法。”
陈珲:“除了阿尔法,你还是我弟。”
陈碣棋再次陷入沉默,过了一会,他抬起笑脸,说:“对,是,所以哥要陪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