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珲回家了,公文包里面装着一次性的血液提取器,他需要提取一点陈碣棋的血液,帮助匹配站更好的匹配欧米伽。
家中还残留着红酒信息素的味道,陈珲为了不让味道泄露,家里的门窗依旧紧紧关着。
陈珲站在门口,把公文包一丢,把门关上,空气中浮动的红酒味信息素竟然也不是很难以接受,细细地闻,还很舒服。
陈珲就这样深呼吸几口,觉得自己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今天工作的疲劳感都消失了。
他坐在门口的板凳上换鞋,心里还在想,果然还得是酒精,不论是真的酒还是酒精信息素,都能让人放松下来。
陈碣棋还没有放学,陈珲在家自己吃了饭,坐在床上,依旧是捧着电脑,这次是随便找了一部电影看。
血液提取器放在床头,陈珲还没有想好怎么和陈碣棋说。
这段时间的相处,让陈珲心里怪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陈碣棋的意图昭然若知,陈珲不敢多想,只当做他易感期发疯。
陈碣棋怎么会没有欧米伽呢?按照他们说的,这么痛苦,怎么没有找一个欧米伽呢?
陈珲看着电脑里的电影,演员生动的对白没有一句进入陈珲的大脑。
他在想,每年送巧克力的那么多怎么会一个都不喜欢呢?宁愿每次忍受易感期的折磨吗?
陈珲的大脑高速运转:等找到合适的欧米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陈碣棋晚上回来之后,看到了哥的房间亮着,他照例喊了两句,没有回应,等他换好鞋子进去一看,陈珲已经看着电影睡着了。
陈碣棋把他的电脑拿到一边,还把陈珲鼻梁上眼镜小心翼翼地摘了下来。
就在放下眼镜的一刻,陈碣棋注意到了床头的血液提取器。
他拿起来看了好一会,没有明白陈珲要做什么,又放回去了。
陈碣棋随便洗漱,爬到陈珲的床上,陈珲还不太适应多了一个人要和他睡,把他往外面推了推,半梦半醒时嘴里骂了一句脏话:“你他娘的能不能别黏着。”
“哥。”陈碣棋喊了一声又贴上去。
陈珲的困意沉地让他嘀咕了两句废话就睡了,陈碣棋抱着他。
夜色深沉,陈碣棋的侧脸露出一节高挺的鼻梁,锐利的侧脸曲线曲线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陈碣棋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看着身边的人,他的眼神混和复杂的情感,真情是真,痛苦也是真。
陈珲细软的头发随意的耷拉,他睡得很好,陈碣棋从被子里面抽出一节手,手指轻轻挑开他的衣领,那个地方,通常是欧米伽的腺体,而贝塔的后方则是光洁一片。
陈珲的也不例外,那个地方除了当日被陈碣棋咬破了一点血痂,什么也没有。
陈碣棋凑近了一点,看见血痂的旁边有一个肉眼难以窥见的针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