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珲和他对视。
陈碣棋看着他,很小声地说:“真不知道该说你心硬还是心软。”
“陈珲。”
陈碣棋又不喊他了。 “药物一停了,你就不会问到我的信息素,会回到一个非常正常的贝塔生活。”
“其实不用特别担心的。”
“所以,好像你也不是非我不可。”
“其实我——算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反而不怎么看陈珲,微微垂着眼眸,黑色的长睫在他的眼下投出一小块阴影,正好投在脸上止咬器压出来的印记上。
陈珲看他有些可怜,可也不明白为什么陈碣棋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非要走这条走不通的路呢,康庄大道不要,这条黑漆漆的道路义无反顾。
陈碣棋起身,说:“只要我和你不见面,你的假性发情就不会引起。”说完,他回厨房,把热好的饭菜端出来,说:“最后吃顿饭吧,陪我吃一顿总是可以吧。”
陈珲也是真的饿了,任谁这么些天都是喝着电解质水都会饿的。陈碣棋给他盛饭,盛汤,打开电视,找到新闻频道,此刻只有广告。
他一言不发,就像是以前和陈珲吃饭一样,话不多,跟着陈珲模样把电视的声音当做背景音。
没吃多少,陈碣棋接到电话,就停筷子了。
“没有给你辞职,只是请假了。但是东西是丢了,我给你的卡里打了钱,买吧,买新的。”
陈珲在坐在餐桌边上,看着陈碣棋起身,去厨房洗手,把客厅的温度微微调高一点,检查了一下家里的电闸,然后从房间里面拖了一个黑色行李箱出来。
“衣服没时间买,留了两身合适的在我屋子里,到时候自己去买吧。”说完,把口袋里的钥匙放在桌上。
“你赢了。”陈碣棋看着陈珲,说了最后的三个字。
陈碣棋出去了。
就像他说的,不见面,自己的假性发情就不会出现。
陈碣棋现在完全又能力养活自己,甚至可以过的非常好。没有说什么两兄弟必须一辈子都在一块过的,也不可能。
陈珲当初预料最后陈碣棋会放手,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突然,放手的这么利落。
老旧的房子里,又只剩下陈珲一个人了。
陈珲默然地接着吃饭。吃完了,又困了,打算回房间里睡一会,可想到房间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陈碣棋的房间里还有地方可以睡,只得又爬回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