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个多小时,袁徽宁有些后悔了,提什么离婚呢,本以为是还给江琛自由,现在好像倒是自己占了不少便宜。
离开前,袁母将她拉到房间,告诉她之前欠江家的钱,袁母都用账本一笔一笔记下来,即使他们目前手头上没有那么多,最起码也得一点点还回去。
两母女商量了好一会儿,出去的时候,袁徽宁的弟弟袁徽宇刚好回来。
这小子刚读大一,最近还跟大学同学组了个乐队,一回来就看到自己的姐姐和姐夫都在,不过表情不太好。
袁徽宇对着江琛打了声招呼,忍不住打趣道:“琛哥,跟我姐吵架啦?”
“不是吵架,是离婚。”袁父没好气地说。
袁徽宇倒抽一口冷气,一回来不提哪壶开哪壶,尴尬地挠了挠一头浅褐色短发:“那……祝你们分手、不,离婚快乐?”
袁母走过去送他两记爆炒栗子:“臭小子,少说两句不会死的!”
场面实在过于惨烈,袁徽宁迅速拉着江琛离开,期间她想起弟弟的“祝福”,其实他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
人活着就是寻开心,既然婚姻在剥削他们的快乐,倒不如爽快分开,彼此更加轻松。
快走到小区大门,她才惊觉自己还牵着江琛的手,霎时尴尬地松开。
“抱歉。”
“没关系。”他表情仍旧淡淡的。
说来也好笑,三年夫妻,他们除了在公开场合“表演”,私下从没有任何亲密的肢体接触,当然,两人也是分房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