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谢晴并不是背对着他,而是跟他面对面接吻。
她会把他亲得快要窒息,他会受不了地用手扒着她的肩膀,并且将下巴也搭上去。
他会完整地将自己的后颈展露在谢晴的面前,引诱她啃咬上去,她会朝他的身体里注入她的一部分,两人会衣冠不整,两人会合二为一。
谢晴察觉到纪老板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贴在她侧颈的脸颊也是越来越烫。
她不自在极了,想要伸手将他的脑袋扒拉到一边去,但是又没有多余的手。
谢晴想用精神体把他扒拉开,但是想想又不能这样做。
毕竟她的精神体是黏糊糊的触手系,如果直接与他的脑袋进行接触,那alha的信息素将会以液体的形式正面冲击纪春潇本来就混沌的脑子,弄不好会让他彻底失去理智。
谢晴的膝盖跟小腿上的肌肉都开始酸痛了,但是她不能停下来。
山林间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还好谢晴赴约之前用洗洁精在眼镜片上凝了一层保护膜,这么冷的天也不会起雾。
只是她的脸上出了一层汗,再加上她整个人都处于快速爬山这种剧烈颠簸的运动中,这就让她的眼镜摇摇晃晃随时有掉下去的风险。 纪春潇这种有自主意识的人类都差点从她背上滑下去了,更何况她不是人也没长爪子的眼镜了?
谢晴可只有这一副眼镜能用,她可不能让它继续从鼻尖往下滑了,再滑就要掉地上了。
在这冰天雪地的山林间,眼镜摔下去肯定就得碎。
谢晴连忙跟纪春潇求助:“纪总,您帮我扶一下眼镜好吗?”
这个时候纪春潇真的是抬头都费劲,他这个角度最多只能看见谢晴的一点侧脸,毕竟让他的脑袋离开她的肩膀实在太难了。
他浑身的力气都集中在他抬起的手上,他就以这个角度去给谢晴扶眼镜,其实他只要用食指轻轻地往上推一下镜框就好了。
结果……
谢晴无语:“纪总你别捅了,你捅我鼻孔里了!”
纪春潇就说为什么感觉进去的地方那么紧呢!
他赶紧抽出手来说了句抱歉,然后手忙脚乱地换了根中指去推眼镜。
结果他往上推眼镜的时候,谢晴又一脚连上两级台阶,纪春潇看不见也不知道自己戳到了哪里,下一秒他听见了非常清晰的碎裂声。
谢晴后知后觉地收回已经迈上下两层台阶的脚,于是现场又响起嘎吱一声。
她抬起自己的鞋底,看见了石阶上碎裂的玻璃镜片,还有被她踩断了的塑料镜框。
谢晴:“……”
纪春潇:“……”
谢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可是她的声音里还是透着压不住的颤抖:“纪老板,您会给我买一副新的眼镜,对吗?”
纪春潇自觉理亏,他臊眉耷眼地嗯了一声。
于是谢晴不再磨蹭,继续背着老板往上登山。
等谢晴咬着牙终于背着老板来到了山顶,她的膝盖疼得厉害,腿上的肌肉也感觉到酸涩,喉咙里面甚至还能察觉到一点血腥味。
寺庙的大门还没开,她就这样直接背着纪春潇不管不顾地去拍门。
拍了十几下,门从里面打开走出来一位穿着袈裟的大师。
谢晴简述了一下两个人的情况,那大师便引着两人往里面的一处禅房里去了。
这禅房里供着神像,只是与谢晴上辈子见过的所有神佛都有所不同,这间禅房供奉的神明俗家姓名叫钱来,法号叫东洲联邦第一钱来老祖。
这是谢晴第一次来这所财神庙,也是第一次进入到里间的禅房。
这间屋室从内容上来看不是用来休息的,而是单纯用来供奉神佛还有各位善男信女捐出来的禄位。
这里连张床都没有,谢晴只能把软绵绵没力气的纪老板在香案旁边卸下。
纪春潇烧得眼睛都睁不开,他迷迷糊糊察觉有人在身边,他就轻声呼唤她的名字:“谢晴,我要喝水。”
刚才谢晴在背纪春潇之前,就将自己的背包撤下来丢给了刘特助保管,这个时候她自然是没有水的。
于是谢晴跑去厢房门口的自动贩卖机那里拿了一瓶。
买完水,她又回到纪春潇身边跪坐好,用冰凉的矿泉水瓶贴在他的眼睛上。 纪春潇昏沉的脑子因为冰水的刺激慢慢清醒了几分,他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是跟佛道歉:“钱来老祖……信徒不是故意冒犯您……”
听见这话,谢晴沉默了几秒便也在心里跟着纪老板默念祈祷钱来老祖原谅她的话术。
谢晴是一位不信神佛的唯物主义者,但是财神爷是例外,她觉得他老人家一定存在。
接着她又听见纪老板有气无力地说:“请您不要计较……信徒为寺庙捐款千万以做赔罪……”
谢晴:“……”
她这辈子死了的话,下辈子能不能投胎做abo世界的菩萨啊?
她也想啥也不做就日入千万。
万恶的资本家对她这个活人抠门到报销款都抹零,几毛钱都舍不得多给她,对神像就大方到随手撒币千万是吧?
谢晴越想越气,她没好气地将敷在纪春潇眼皮上的矿泉水塞进了纪春潇戴着手套的手掌心,“一瓶水20块,记得让刘特助给我报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