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就只是个梦而已。
……否则, 她往后可都不知该如何面对淳于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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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雪醒来时就见钱玉半撑着头笑着看她,见到她醒了,嘲笑道,“哎,你可真能睡,日头都三竿高了。”
这该怪谁啊。木雪佯怒地皱眉,伸手去扯她白皙绝色的脸。
“哎呦,疼疼疼……松手……”钱玉龇牙咧嘴地忙挣扎道。
“你知道疼,还折腾我。”听见她似真似假地喊疼,木雪心也软了几分,松了手,质问她说。
“这个……我也不想的……”钱玉不好意思地笑了,偷眼看她,嘟囔道,“就是……就是见了你,不知不觉嘛……”
木雪闻言挑眉。不知不觉?她哪次不是把嗓子都快喊哑了,她却听不见似的我行我素的,这叫不知不觉?
她倒好,夜里生龙活虎地白日里照样精神头十足,可她就遭殃了好么,哪一次不是腰酸背痛好几天才好,然后第二天睡到黄昏的时候也有的?
所以啊,为什么要分房,就照着钱玉这架势,她迟早要被她弄死在床上好么!
“好了嘛,我以后注意就是了。”看木雪脸色不好,钱玉也不敢多说什么,连忙狗腿地替她捏捏肩膀,承诺说。
“那好,咱们约定,要是……最多只能两次。”木雪板着逐渐涨红起来的脸,对她一本正经道。
“啊?就两次啊……”钱玉哀嚎着不想答应,木雪见状,微微一笑,“不答应也行,那咱们就……”
“好了你别说了,我都答应就是。”钱玉连忙投诚。
木雪还是有些不放心,“哎,不成,你反悔可怎么说。咱们定个契书。”
钱玉不高兴地皱眉,她在床上这是多没有信用啊,木雪竟然要跟她定契书,这又不是做生意!
她不想答应,可看着木雪疲累的面容,心里一软,还是晃着自己雪白的身子在自己卧榻边寻到一支笔和一张纸,写下了这大概也就她们才会定下的契约书,将它递给了木雪。
望着白纸黑字上的内容,木雪满意地直点头,却见钱玉脸色不大好的匆匆穿起了衣裳。
以为她是不高兴了,木雪忙撑着身子坐起来道,“……你……这契书……”
不等她说完,钱玉便打断了她的话,“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有事要去寻淳于姑娘,你留在这边歇着,修养好了时,过来寻我们便是!”
话落,她急匆匆抓起衣裳就走,昨夜在抵死缠绵的屋内,眨眼间只剩下了她。
木雪捏着手里的契书,莫名地,就有一种自己是花楼里的姑娘,和人一夜春/宵后,被抛弃的凄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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