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霖又会怎么看待她?
可当江霖为她打来可口的饭,事无巨细把所有事情帮她给准备好,哪怕他什么都没说都没问,可这一刻,她觉得踏实了。
这个男人,他的人品是可以让人放心的。
就算他们最终没成,以他的为人他也断然不会做出嘲笑或者轻视她的事情。
客厅有些闷热,白榆只待了一会儿便进卧室去。
卧室的窗口正对着南方,晚风徐徐吹来,窗外虫鸣声此起彼伏,再细细聆听,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海浪拍打护堤的声音。
好不惬意。
白榆在床边的椅子坐下,用江霖带来的毛巾擦头发,这次她只带了洗澡和洗头的毛巾过来,干毛巾忘记带了,若不是江霖买了过来,以她的发量只怕要到三更半夜才会干。
人一松弛下来,睡意也很快袭上来,看头发也干得差不多,她索性拖了鞋上床。
她盖上被子,闭上眼睛,等待着睡眠的临幸。
结果。
刚刚浓郁的睡意在沾上床的瞬间,如同见了太阳的露水,一下子被蒸发得无影无踪。
她是真的想睡觉的。
在火车上虽然有卧铺,但走道人来人往,火车轰鸣声时不时传来,而且人在外头,就算有焦雨奇在,她也不敢睡得太熟。
后来上了轮船,连卧铺都没有,硬是生生坐了三十个小时,整个人腰酸背痛。
可现在。
一!点!都!不!困!了!
白榆觉得应该是这床的原因,还有这被单,以及枕头……虽然都是清洗干净的,可她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整个房间充斥着属于男人的气息,如丝线般缠绕在她四周。
睡一个男人的床,盖他的被子……
这可是极为亲昵的行为。
想到这,她的脸又开始燃烧了起来。
心里如同放进了一只小鹿,到处乱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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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隔壁三个人也没有半点睡意。
谢旭东“啪”的声打开手电筒,对着江霖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隔壁那个女同志是你什么人?难道真是你对象?”
江霖把手电筒挥开,声音轻淡道:“以后该知道的时候,你就会知道。”
谢旭东:“……”这不等于废话吗?
刚才他从潜艇部队一回来,就听到众人议论纷纷,说有个皮肤白皙、身材姣好的姑娘从京城来找江霖,众人都在猜测那姑娘就是前阵子传闻中的江霖的对象。
江霖有没有对象,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过联想到前几天江霖阴天洗被单、又花了二十几元买特产的事情,他觉得这事情肯定不简单。
无奈江霖把对方护得很紧,他就想过去看一眼都不给。
你说气人不气人。
葛大川看看江霖,又看看谢旭东,慢半拍才反应过来:“江副团不是结婚了吗?不是连女儿都有了吗?怎么还有对象来找他?”
这不是乱搞男女关系吗?
谢旭东瞅了他一眼:“谁告诉你他有媳妇女儿的,他跟我们一样,都是光棍!”
葛大川更震惊了:“可上次他在火车上,他自己亲口说他带过来的鸡肉酥饼是小孩儿给他做的,后来买特产时,也说是给小孩儿的,还说是女孩子,我以为他说的是他女儿。”
谢旭东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粮,感觉牙都要被酸倒了:“就你蠢,谁会给女儿买那么多特产?一看就知道是买来讨好对象的!”
葛大川摸了摸鼻子:“我怎么会知道,我又没有谈过对象!”
他就是有对象,也不舍得花二十三元买特产给对象。
二十三元,那差不多等于他半个月的工资了,江副团可真大方。
他要是女孩子就好了,那他就可以当江副团的对象。
“……”
谢旭东听到这话,也下意识摸了摸鼻子。
他也从来没有谈过对象。
原本这屋子里有三个光棍,可现在江霖却悄悄有了对象。
想想真让人不是滋味。
就在这时,隔壁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声。
是白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