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视着以上位者看向我的初以沁,突然明白为什么元席殷会和她是「朋友」,她们的性格如此相像,却又那么不一样。
如果是元席殷,怎么可能还会问我要不要?她只会做她认为最「合适我」的选择。
就好比元席殷认为这个岛是最适合我的生存隐蔽地点,她就将我自己一个人扔在这里整整好几个月,知道我身手没有那么好,所以驻扎了许多两栖战队的手下在我身边,目的就是让我不要有任何想要离开这地方的想法。
从小时候到现在,从没有一次是以我的想法为先。
而在元席殷的世界里我从来没有摆脱过「废物」的身分,永远只能被她困在狭隘的囚笼里。 /
我听着由远至近的爆炸声,突然笑了一声,敛眸说道:「如果我不要呢?」
初以沁挑起眉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似笑非笑的勾唇一笑:「对我来说不会怎么样,只是你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void的人也在这大开杀戒,既然是委託人之一,我又怎么可能让你好手好脚的离开?」
初以沁有杀意跟没杀意的时候是区别很大的,至少看过她乾脆利落、毫无人性的杀人时的我很明确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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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元席殷痛苦,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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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定的看向初以沁,答应了她的合作邀约:「合作愉快。」
初以沁绕有意思的笑了笑,丢了两盒上头写着hf8-跟hf8-a的药给我,在爆炸声响彻云霄到我们这里时勾起张扬的红唇,愉快的说道:「想来元席殷也想不到吧,你也有背叛她的一天。」
我没有回答初以沁,只是毫不犹豫的在她面前吃下了hf8-的毒药,握紧另外一个解药盒,在整个人倒下去前问向她:「最后一件事,我要知道元席殷杀我“父母”的理由是不是正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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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来不及听清初以沁的回话,只能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咳出一滩又一滩的黑血,感觉到四肢彷彿被好几辆巨大的卡车来回碾过,疼痛无比的挣扎着。
唯一能清楚知道的是初以沁把我扛了起来,随着轰炸过来的火光径直跳下五层楼高的地方,伸手抓住直升机拋下来的索降,初以沁抓住我稍稍清醒的片刻,玩味的笑出声,用事不关己的沉音说道:「当然是正当的,收钱做事,怎么能不正当?」
「如果你要知道事情的原貌,就在一切结束后和她摊牌。」
「我想元席殷的表情应该会很精彩,要说的话记得叫上我,我亲自去当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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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勾起带血的唇角,忍着翻江倒海的灼热腥意,低喃一句:「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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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选择冠上罪名成为敌对的反叛者一方,那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给元席殷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