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鼻子,他淡淡嗤笑,刮了下皱起的鼻梁子。我们这才往桥那头走去,七八位正在放着荷灯的少女微抬起头看那桥头走下的翩翩佳公子。我虽不知宋玉潘安究竟是如何俊颜倾城,但我能肯定弘冀哥哥的容貌绝不下三分。否则,宫里亦或是宫外女子的目光却又为何总会流连在他身上。
荷灯是一老婆婆做的,每年她都坐在一只别人打的小胡床上做荷灯,年纪挺大,耳朵也不甚好,我拿了一小锭碎银给她,她笑着给了我荷灯道:“姑娘,你每年都给我那么多,都够买五盏荷灯啦。”
“嘿嘿。”
老婆婆还记得我,记得第一次,我见她在天冷中做荷灯,我给了她一小锭碎银,她还推就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勉为其难地收下。之后每一年,我都给她一小锭碎银,虽然我知道这点碎银于我而言显得有些寒碜,但也算是我的心意。
“姑娘,今年有心上人啦?是你那个大哥哥不?”
记得第一次写荷灯的时候,我坐在老婆婆身旁写,她看着还问我谁是大哥哥,我说就是我的大哥哥。
“他是我最喜欢的弘冀哥哥。”
“哟,最喜欢的,小丫头才一年不见,就成大姑娘啦。”
老婆婆很和蔼地逗我,我乐得笑起来,她突然敛了笑,对我道:“你怎得把脖子给划伤了?这都有血印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