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节(1 / 2)

诡雾海[无限] 一渡清河 1911 字 3个月前

乌云森被吓得连连后退,等火花消散,他的实验台上已经一片焦黑。

“失败了?怎么回事?我又失败了!”

似乎无法接受这一切,乌云森猛地转过身,他双手全是血,干瘪的采血袋就在他脚下不远的地方。

他不甘地朝着房间内一个漆黑的角落大吼,“我的实验不会有错的,我已经在脑子里验证过了上万次了!你不是说他的体内有我需要的东西吗?我拿到了他的血,为什么还是失败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又失败了?我的推演难道出问题了?”

乌云森开始异常焦躁地在实验室里走来走去,红色的血丝无声无息地爬上他的眼球。

他的脑海里像是有无数个人在同时说话,他们互相驳斥、认同、再驳斥——

“我们没错,我们都已经来到这儿了,就差一步了。”

“没错?这里是哪里?你真的知道吗?”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这就是我一直寻找的地方,是我的理想乡,是神秘,是诡谲,是这个世界隐藏起来的奇点!”

“那为什么你迟迟没能突破浓雾?为什么你的实验又失败了?”

“不,不……”

乌云森慌张地捂住自己的脑袋,他快无法说服自己了,他的精神要崩塌了。不,可能早就已经崩塌了!

“因为你拿到的根本不是他的血。”

一个突兀的声音在黑暗角落响起,仿佛醍醐灌顶,把乌云森从混乱不堪的精神世界里拉了出来。

乌云森愣愣地停在了原地。

“你以为你们对付的是什么人?他可是这世界上最厉害的幻术大师,怎么可能把真的血液交给你们?从他进入这座基地开始,你们拿到的关于他的一切,就没有一样是真的。”

乌云森听到这话,双眼竟反而明亮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没有错,我是对的!”

看起来仍有些疯癫的乌云森踉踉跄跄地跑出了实验室,角落里又响起了另一个声音,“他真的能成功吗?我看他快疯了。”

“谁知道呢?他是父亲大人选择的,我们只能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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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颜芯亲自给尤无渊送来了一大碗猪肝枸杞粥,“这是我特意求餐厅的师父给你做的,多喝点儿,补补血。”

尤无渊不好拒绝小姑娘的好意,只能坐在病床上,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今天我还需要做什么检查吗?”

“不用了,”颜芯连连摆手,“你好好休息几天,我跟宣琪姐说了,她会跟薄总反应的。要用y药也不急在一时嘛,再说,用y药之前本来就得先调理好身体。”

“是因为副作用吗?”尤无渊稍稍抬眉,“昨天,乌教授跟我说了一些。”

“嗯,y药的副作用很厉害的。以前来的客人为了安全,都只能摄入很小的剂量,所以效果和持续时间都很有限。我都不知道有没有人能达到完全起效的地步,要用那么大的剂量,人体恐怕很难承受吧。”

颜芯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突然小声对尤无渊道,“尤先生,您这么年轻,身体也没什么问题,其实没必要冒这个险。我虽然对y药的事情了解的不多,但我也听说了很多吓人的传言。真不是开玩笑的,y药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保健品。”

“哦?都有什么传言,能讲给我听听吗?”尤无渊抬起头道,“我其实,也还有些犹豫。”

颜芯见可能说动尤无渊,干脆拽了张椅子坐到尤无渊床边,“你知道,我来火种才一年。其实,现在火种里的很多人,上到高级研究员,下到我们这些实习生,都是一年前才来的。我们私下里也偷偷打听过,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据说是,一年前,y药的实验出了重大事故,很多参与试药的志愿者都死了。”

“当时的研究员,因为愧疚,听说有自杀的,有辞职的,里面还有薄总的女朋友呢。所以后来,火种才没剩下几个人。” “出了事故?知道是什么事故吗?”尤无渊浅声问道。

颜芯摇了摇头,“不过我估计,肯定跟y药的副作用有关。所以,我劝您一定要三思而后行,生老病死也算人生体验,未必就有那么可怕。”

尤无渊闻言轻轻一笑,“你倒是想的通透,你放心,我会好好考虑的。”

这时,有人敲响了尤无渊的房门。

颜芯走去开门,门一开整个人都愣住了,“薄总?”

薄衍就站在门外,冲颜芯温和一笑,“你不是宣琪实验室的小姑娘吗?怎么来这儿了?”

“薄总,我叫颜芯,我是被调来照顾尤先生的。”突然见到基地的大boss,颜芯表现的很激动。

“好,那就辛苦你了,”薄衍鼓励式的拍了一下颜芯的肩膀,带着身后的人走进了病房。

尤无渊这时看到了薄衍,也看到了他身后的人——

不是小九,也不是十一,而是一个与岳阳年纪相当,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

第233章 火种

“尤先生感觉怎么样?昨晚休息的还好吗?”

薄衍看起来完全没有异常, 似乎身后跟着的只是个普通的工作人员。

尤无渊暂时没有回答,倒是颜芯一直盯着那个跟随薄衍的人看,这么好看的长相, 怎么她之前在基地里没有注意到过?

“颜芯,你去给尤先生的房间添些绿色植物,别让这里太沉闷了。”

“啊, 好的, ”颜芯慌忙收回目光,向薄衍点个头后出去了。

“尤先生还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我们肯定尽力满足。”

尤无渊仍然没有说话, 他只是冷漠地望着薄衍。

薄衍的脸上一直挂着谦和的微笑,他毫不避讳地与尤无渊对视着, 就像一个经验老到的钓手, 耐心地等待着自己的鱼儿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