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重,山下的火光刀剑声渐近,沉轶一行虽然守住了关口,难耐对方援军一批接着一批,随从一个个地倒下,对方的攻势却逐渐猛烈,沉轶带着沉青且战且退,逐渐退到半山的崖边。
裹着黑衣的将士一批又一批地涌上来,鲜血和火光在黑夜中交错,沉青抚上鬓发间闪着光的发簪,这些人并不像她从前见过的皇庭卫军。她回头看身后万丈深渊下的云梦泽,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
一支冷箭朝沉青的方向激射而来,她似是陷在思绪之中尚未反应过来,一边正在对敌的沉轶横扑过来将她裹在怀中躲开这支冷箭。箭射偏落地,沉轶却发出一声闷哼,他低头,肩头正渗出成串的黑色血珠,尖锐的发簪几乎整个没入他的肌体。沉轶看向怀中手握发簪未留一丝余力的,他正试图保护的女人,低低笑开,“我还是赌输了啊。”他抬起手中的刀,似是要砍向她,却在飞速流窜的毒素作用下几乎握不住刀柄,被沉青一把夺过。
沉青旋身避开他的怀抱,举刀就对委顿在地的男人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