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音轻轻的,比之他手上安抚薛宜的动作更让人容易忽视,意识到自己莫名其妙,尤商豫习惯性的咬了咬下唇轻笑出声,挪动了两下身子,双臂收拢将窝在自己怀里的女生又紧了紧。
“这个点,应该在重播绝命毒师,要不要看。”
薛宜很早就停止了哭泣,这会儿窝在自己怀里,尤商豫很清楚是自己得了便宜,可按照女孩的作息,尤商豫抬眼看了眼电视上方的时间,从容的将女孩提溜了起来,同自己面对面。
“不过得先洗漱,不是开一整天车了么,看你脸上的灰。”
哪有什么灰,不过是尤商豫哄人的卖乖的话,男人始终笑的温和,尤商豫捧着女孩的脸哄小孩似的捏了捏对方的脸颊,嘴里讨打无比。
“你看看,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眼睛还肿的像悲伤——”
“可以。”
尤商豫没想到薛宜会答应,即使明知道对方的答案应对的是他那句莫名其妙无比‘我可以亲你么’,被打断的人依旧愣愣的不知道怎么回答,甚至嘴里打趣对方的话也瞬间卡壳,薛宜不懂对方这微张着嘴,发呆出神不回答的模样是什么意思。
“我说可以啊,笨!”
薛宜恼怒的搓了把男人嘴里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泥脸’,学着尤商豫捧着自己脸那样的动作,但粗暴版无比的一个用力将人推了个后仰,男人后背撞上实木床尾上发出的‘咯噔’一声,吓的气势汹汹的人瞬间堰旗鼓息。
可还未等她直起身子,查看对方有没有撞出好歹,被惊慌吓的回过神女生又被男人拉进了怀里,尤商豫很少笑的这么外露,纤长睫毛随着男人笑的颤动的一抖一抖的状态,还真似振翅欲飞的黑鸦,生动不像话。
“我又不在乎。”
说罢,尤商豫昂起头凑近一脸紧张担忧的女生,迅速又郑重的在对方唇上落下一个吻,温热的绵软的触觉让他想要再进一步,但理智告诉他这不是好时机,至少薛宜没准备好。
“怎么又变成我主动了,强吻女孩——”
“唔!”
女孩舌头小蛇似的游进自己口腔里的时候,尤商豫的装模作样端着的冷静被彻底击碎,他以为自己今晚已经将巧克力吃了够本,根本没想到还会抽到巧克力包装里最大奖赏。
‘巧克力工厂一日游’。
薛宜不知道尤商豫此刻的心理状态,但男人那个一触即离的吻很显然是点燃她所有情绪的引信,从前都是对方主导接吻这件,乍一轮到自己,薛宜起初还有些生疏,可随着耳边男人一声重于一声的闷哼、薛宜唇舌的动作只能说渐入佳境。
薛宜拿舌头勾住对方的烫的发颤的舌尖,学着从前男人对自己做的那样,先用牙齿轻轻咬了咬对方的舌头的顶端,继而半吊着对方似乎的,一会儿抵着对方一会缠着,让人根本不知道她下一步的动作是什么,只能无力的承受着。
尤商豫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刻,从前薛宜永远都是乖巧的被他压着‘欺负’,可今天的情况彻底翻转,距离上一次这么激烈的热吻已经过去近半年,说不激动一定是假话,但从女孩身体里传过来的热源、烫的尤商豫只想用力一点回应对方,可薛宜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技巧,让他根本无法预料女孩的下一步动作。
女孩的舌头远比他想象中狡猾,自以为熟悉自家女朋友所有的男人,被对方单手掐住脖子抬着下巴强迫接受一记又一记深吻时,爽的何止表层的肌肉在颤抖,尤商豫觉得自己身体里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神经都在叫嚣着‘爽快’。
抛却了那些无意义的纠结拧巴,薛宜的动作越来越得心应手,耳边是男人克制隐忍的低喘,很好听也很色情,配合自己咬住对方下唇的动作,薛宜掐着男人下巴的手略一使力,尤商豫的脖子又后仰了两分,松开对方被自己舔咬的盈满了水光的红唇。
薛宜将人往床尾一推,虽然下半身还坐在床凳上,但床尾早就成了支撑尤商豫的靠背,上半身被推倒在软绵绵的床上时,尤商豫漂亮的眼睛里都是欲求不满的迷离和困惑,薛宜抬手拨开对方湿漉漉的挡在眼前的刘海,笑了笑又附身下来,可惜尤商豫刚急切的迎上去想讨吻,女孩的侧脸偏恰好擦着的嘴唇躲开了,未等他遗憾,下一秒男人便抑制不住的喘哼出声。
“嗯——啊唔——嗯”
感受到男人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突然绷紧的肌肉,薛宜眼尾勾了勾,一手撩起对方的羊绒衫,一手从对方紧贴着腹肌的羊绒衫下摆钻了进去,沿着对方的肌肉分明的小腹在雪地画画似的指尖懒散的一会儿在男人的肚脐处画个圈,一会儿又在腹横肌的位置戳戳挠挠,最后抵达男人胸前哪颗时,薛宜衔着对方喉结的唇和作怪的手指同时用力。 尤商豫被这一突然的动作激的根本装不下去,胸口处传来的夹在着痒的拉扯感和喉咙处被女孩犬齿咬住的丝丝麻麻痛意,激的他瞬间用力抱住了女生,‘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薛宜的腿还盘在他腰上,手臂依然搂着他的脖子,即使没有镜子,尤商豫也从对方赭褐色的瞳孔里看到自己他红的不像话的脸。
“今天、你给我手也不行,让我用腿也不行。”
破罐子破摔的何止薛宜,从被女孩勾着主导的那一刻开始,尤商豫只想用人们口耳相传的偏方二。
【以毒攻毒】
“那、你、想、怎、样、就、怎、样。”
薛宜贴近对方剧烈起伏的胸膛,吻了吻对方压抑着喘着粗气的唇,尤凑近对方的耳朵咬了咬男人敏感的耳垂,盛满笑的声音像带了钩子。
“我要在浴室做第一次,后面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