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红醉的人对他并不热络,莫说是同人竞拍与竺听一夜风流了,便是寻常姑娘他也消耗不起春风一度的银钱。
但他抹不开这个面子,也舍不得走,便在大堂里头点了酒,一边吃酒一边看舞姬起舞。
这酒劲儿上了头,看着旁人美人如云作伴,自己这边鲜有人问津,情绪便一下子上了头。
他到底还是知道自己什么最拿的出手,勾着旁边的人就说自己是州牧府的账房先生。
旁人自然不信,他便拿出州牧府里当差的印信,又大着舌头说些州牧府里平日楚霁和秦纵的饮食起居,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旁人倒是不得不信。
一时之间,众人都对着宋城热络关切起来,毕竟想走州牧府门路的人可多。
宋城享受这种被吹捧的感觉,更要紧的是,花魁娘子听说他在州牧府里地位超然时,都亲自前来相迎,让自己做了她的入幕之宾。
宋城到软红醉的次数越来越多,一来二去的竟对竺听动了几分真心。但竺听见他引入房中,每次与他行那是之前,总要先问问州牧府里近日如何,尤其爱问楚霁如何。
楚霁是何许人也?莫说他的泼天富贵权势,名门令族的出身,便是那仙姿佚貌也使得他是无数少女的春闺梦里人。
在知晓楚霁和秦纵二人是一对儿后,沧州城中少女放心碎了满地。
这世间只怕没有女子会不喜欢楚霁,宋城也是这么认为的。
宋城对楚霁原本是感激的,他卖身为奴,是楚霁给了他安身立命的机会。但自从看到州牧府的账簿后,这种感激便逐渐变了味儿。 楚霁有那么多的银子,却只肯给他五两的月钱,即便外头寻常人家的账房学徒都是二两银子,但谁让楚霁有钱呢?
再者,楚霁是地位尊崇的州牧,怎么他就是下人呢?不都是在州牧府里住着吗?平日里楚霁管的事还不如他多呢。
若说宋城原先对楚霁只是心存不满,那么经过竺听事件后,对楚霁便是极大的怨怼了。
说是情爱诱人让他迷了眼也好,说是宋城本就天生的坏坯子也罢,他对着竺听极尽诋毁之词。
宋城本就是这般想的,他愈发觉得楚霁不过是侥幸生在了楚家而已,又生的好看,诱惑着人为他卖命。
但楚霁同男人搅在一起能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