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或许他可以做点什么。
......
听闻延安府旱灾后,韩榆有心关注,于半月后得知延安府十之八.九的官员都被押解进京,判了流放或斩首。
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总归贪官污吏得以惩治,这是最好的结局。
冬去春来,韩家的屋檐下又多了一处燕子窝。
韩榆每日晨起,总能在第一时间听到清脆的鸟鸣,驱散他惺忪的睡意。
“榆哥儿可确定了今年下场?”
在沈家接受沈绍钧教导时,韩榆被问及院试。
一旁的两个小伙伴齐刷刷看过来,也在等韩榆的回答。
韩榆执笔悬腕,嘴角抿出一丝笑:“我想试试。” 席乐安皱起脸:“看样子我是不行了,时间太赶,我担心落榜。”
每一次落榜,就意味着心态崩一次。
席乐安自认为没有那么强大的内心,让他坦然接受落榜的巨大落差。
韩榆心里有
数,根据席乐安近期练习的策论,可以看出他没有做足准备。
他又看向沈华灿。
沈华灿先是看一眼祖父,才轻声回答:“我打算今年下场一试。”
席乐安感觉天都塌了:“那三年后岂不是我一个人了?”
韩榆啧啧道:“没关系,我和灿哥儿在精神上给予你鼓励和陪伴。”
席乐安:“榆哥儿!”
韩榆哈哈大笑,笑声极具感染力,连带着沈华灿祖孙二人也跟着笑起来。
席乐安:tat
韩榆忍笑道:“不过迟一些,这叫厚积薄发,安哥儿争取到时候名列前茅。”
席乐安很好地被安慰到了,埋头完成课业。
沈绍钧靠在躺椅上,眼中含笑地看着三个孩子,重点在沈华灿身上。
韩榆垂眸一笑,继续练习策论。
回到家,齐大妮在门口和邻居家的老太太说话。
“昨儿夜里又打又骂的,哭的声音可阴森了,吓得我一夜没睡好。”
“难不成三花真的跑了?”
“不知道,反正她爹娘都找一天了,这会儿天都要黑了,人还没找回来。”
“一家子缺德的,绸缎庄东家给几个臭钱,就屁颠屁颠地要卖闺女,现在好了,人财两空,啥也没得到。”
韩榆脚下微顿,也让齐大妮注意到他。
“我孙子回来了,先进去了。”
“去吧去吧,诶呦榆哥儿可真是一表人才呢!”
韩榆回以一笑,自动开启嘴甜技能:“几日不见,您也年轻了些许,精气神都变好了。”
把
老太太说得满面红光,韩榆跟齐大妮进去:“奶,你们在说什么?”
齐大妮如实相告:“还不是刘家,前两天绸缎庄东家又派了人来,袁老太太没禁住诱惑,答应让刘三花给他儿子冲喜。”
“三花估计不愿意,被一顿毒打,早上出去买菜,到现在都没回来。”
“这事儿跟你说什么,又脏又臭的,榆哥儿甭管,等你娘他们回来就吃饭。” 韩榆自然不会多管闲事。
顶多给个路费什么的。
韩榆脆声应好:“二哥昨儿考完会试,再过两天就能放榜,希望二哥能名列前茅,最好能再拿个案首。”
齐大妮乐呵呵地说:“那敢情好啊,到时候你二哥出成绩,你紧跟着也考完院试,一年两桩喜事,真真是极好的。”
韩榆笑笑,回屋读书去。
......
之后一个月,韩榆望眼欲穿,盼着韩松的书信。
会试放榜,接下来就是殿试。
韩松临走前曾允诺,会把会试的成绩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