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画知她没有退路,只能按着事先所定向前走,公公婆婆虽不如心意,但毕竟是一家人。
闹的太过生分,她岂不是孤立无援,只能依靠母家,这对她而言是大不利。
再则,慕衍行对她恩爱有加,能替她担错,在使小性子怕会寒人心,便放下了身段认错。
姚春香又怎会不明白此时的境地,大房知晓一切,虽没说什么难听的,发难太多,但也是增加了嫌隙。
儿子文采卓越,相貌堂堂,比起破了相的慕衍之,更适合担当武安侯府的家主,只可惜,他们是嫡出的二房矮了一截。
选中夏知画虽不是上等姻缘,但好歹能帮衬儿子,姚春香想到这些,沉了口气,绷着脸色勾了勾唇。
“你大伯是一点面子,都没给咱们二房,你三叔一家搅屎棍子添油加醋的,娘和你爹怎挂的住脸面?
事已至此,娘为难你们有何用,咱们一家共同对外才是,知画有孕好生养着,娘差人请李府医,你们歇着吧。”
姚春香叹气起身,两口子走了,慕衍行展颜一笑,“谢谢你知画,为了我委屈你了,你放心为夫决不负你……”
轻轻吻了下夏知画额间,又捏了捏她脸颊,爱不释手满眼都是她。
昨晚一夜缠绵没消停,一早唇枪舌战胆战心惊,夏知画确实疲乏的紧,微点头打了个哈欠,两人搀扶着回了里间。
二房内乱算是和解了,柳云秀却碎碎念着,“好你个姚春香骂我是蛤蟆,你才是癞蛤蟆,给旁人下绊子摔个狗吃屎活该!”
拂袖坐在椅子上,抿了口茶,看向自己夫君,“都是你,当初你要是听大哥的入朝为官,怎会被二哥二嫂看不起。
我儿衍修有学识又懂事,不被待见是他们嫉妒,可他也到了婚配年纪,却没人嫁他……”
呜呜呜,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春日宴他们三房也去了,相中好几家世家女,可人家压根就没看上他们。
一是他夫君慕水是庶出,地位低还没官职,再就是慕衍之名声不好,一条鱼腥了一锅汤。
好话说尽,还是没人相中他儿子慕衍修,宽慰自己,儿子还小再等等也行。
可不成想回府就听大房下了两个婚贴,没有她他们三房,这口气怎能忍。
今日敬茶就是去看看夏知婉如何,结果丑闻百出,这口气终是舒坦了。
但儿子婚事是柳云秀的心病,今日事解气归解气,可万一传出去儿子婚事怎么办?
说着说着气就撒在了慕水身上。
女人哭是个男人都不愿意看,也不愿听抱怨,慕水攥着拳头侧着身不看媳妇,不满道: